社会上是非黑白曲直弧度都是明显界定,他想当然地以为世界是有感情的,事实上,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想当然。
他不知道大暑天气环卫工人为了拿个几百块的全勤,中暑躺在大马路上。
他不知道煤矿井里一投入就是嗡嗡的机械声,除了机械声,什么都听不到,那种闷头干活的心理。
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年学费都是他姐姐严郁查资料,找情绪配声音到天亮才拿到的。
他只知道心目中与众不同高高在上,会在微雨中轻喃“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那样忧伤美好的傅媛,会浓妆艳抹后上了一个有钱人的车子,他认定她是被迫的。
那个高挑美丽的傅媛,见到她第一眼时,她脸上浅浅纯洁的笑,她柔柔的声音,她和他说话时的娇羞,她和他说对未来的憧憬……都是那样美好,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一定是被迫的。
所以当巩化东的手在傅媛裸.露的肩头来回摩挲时,他的眼中跳动簇簇火苗,无法遏制。当宋居州拉过傅媛的手,拉到他的身旁,轻声安慰她“来,坐下来,喝点酒压压惊”时,他脑门像是有一股热血冲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谁也没料到,一点小事会滋生这样的后果,所有人都惊住了,严灿手中握着碎掉一半的酒瓶,碎片粘在酒瓶上摇摇欲坠,一滴酒水顺着瓶身滑落,也带落一个碎片落在地上。
众人像是被突然震住了一样,一片宁静,随后便是几声女声尖叫,鲜血顺着宋居州的额头向下流,他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额头,还有点热,放到眼前看时,是血。
没错,严灿拿着酒瓶砸了宋居州,他自己也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被猛地一下扑倒在地,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与谩骂。
严郁被吓呆了,听到严灿的惨叫声之后,连忙拉着围着严灿打的人,“住手,住手!”根本拉不动,严郁索性挤进包围中,欲挡在严灿的前面。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双拳难抵四手,何况她是个女子。拳头无眼,严郁也被误打了几拳,疼的眼泪往下落,额头冒汗:“严灿,严灿。”
大厅里黑压压一片人,谁也没敢上前帮忙,就连服务人员知道早被说明宋居州的来历又加上心理上的不想惹祸上身,谁也没有上前帮忙,倒是一个酒店男领班,挤了进来,边挡边劝解。
易扬与张免互看了一眼,分头行动,易扬边护着严郁与严灿,边大声说:“诸位,诸位,诸位兄弟,今天是我哥们儿的大喜日子,我这哥们儿也沾了老婆的光,能让宋先生来,我们蓬荜生辉啊。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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