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若梨虽有惊愕,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恍惚,一时也忘记了行礼。
“程姑娘,上车吧。”
车内男子徐徐拂了拂明黄色华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又将鬓边因低头看书而垂落的几缕碎发撩到一旁,眼底的厉色淡了,语调全然不同于刚刚,柔和关切。
驾车的侍卫利落下马,将木踏放下后便持剑立在一旁,沉声道:“姑娘,请。”
余光轻轻扫过沈尚业和赵齐远,他们竟也在看她,眼底犹有惧意,更多的却是阴狠,若梨心口一紧,匆匆别过脸提起裙摆,毫不犹豫地入了马车。
“给太子殿下请安,多谢殿下——”她进去后不敢乱看,只欲在男子脚边跪下行礼,却被他虚托住,没能继续。
“不必。”松开手,姜昭礼坐了回去,眉眼温润,又似有喜色浮动。
饶是如此,身份的落差依旧像是天堑,无情地横在他们之间。
车内宽敞,氤氲着淡雅的龙涎香,装饰和摆件精简,所用材料却异常珍稀。
若梨的情绪还没完全平复,自然也不会细看,马车走动后她便在靠车门的角落处坐定。
外面的喧嚣渐渐远去,车拐了弯,驶进较为静谧的小路,姜昭礼方才再次开口,“程姑娘,可否将手抬起来?”
他的视线极轻地落向少女覆在裙上,印下了丝丝猩红的手,瞳孔深处有过一次不该有的跳动。
“太子殿下,我,民女无事的,您可否在此停车,将民女放下......”
姜昭礼突如其来的关切非但没让若梨放松,反倒让她越发忐忑拘谨,纤弱的身子贴靠在车门旁,交叠着覆在腿上的小手也全部缩进广袖之中。
婚约已将她推上风口浪尖,若梨只觉得如今自己做什么好像都会招来非议。
更何况太子是裴屿舟的表兄,她独自与他同乘已是不妥。
“日后,自是一家人。”眼帘半垂,姜昭礼唇畔笑意浅了几分,再看向若梨时眼神仍然温和,“孤会将你送至国公府附近。”
“谢谢太子殿下。”
纵使男子已将身段放低至此,耷拉着小脑袋的少女还是心事重重。
她与太子不过寥寥几面之缘,除了行礼问安,并未说过其它......
纤细的指尖微微收紧,猝然陷进掌心破开的肉里,若梨下意识闷哼一声,眼角沁出了泪光。
“墨池,先去医馆。”
将指尖捏着的,刚拿出不到一半的海蓝色帕子推回,姜昭礼低声吩咐外面的护卫。
“是。”
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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