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酸痛的眼帘看向她,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我知道。”
“可他心里从未有过我,长公主殿下又为何要苦苦相逼?”
况且这份保护或许也是短暂的。
日后他定会成为如国公般顶天立地的男子,到那时他的身边自会有与他门当户对,才貌出众的女子。
我又怎能自找难堪。
可你们却偏要先置我于死地。
这份恨意绝不是空穴来风,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你没有资格质疑殿下,她要你死便是因为你该死。”
冷笑一声,含霜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有嘲讽,又有几分嫉恨。
祸水。
都是祸水。
死了所有人才能清净安宁。
耷拉着眼皮的少女柔软的杏眸中晕开了层层涟漪,而她半掩在袖中虚软无力的手也慢慢蜷缩。
她从未作过恶,又怎会是该死的。
闭上眼睛,若梨知道已没了多说的意义,便不再开口。
半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国公府的偏门口,确认周围暂时没人来往,裴屿舟方才下马走到车边,抬起胳膊。
行动如此,但他身子没转,神色也甚是倨傲,仿佛搭把手只是在施舍,却又莫名透着些不自然。
“世子……”
先出来的是腿脚利索的含霜,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胳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碰到半分。
他显然不是给她搭的。
裴屿舟没有因为她的提醒收回手,不过剑眉拧着,神色有些厌恶,他侧过脸,看也没看含霜,只朝着打开的车门低吼:“再不出来就自己爬回去!”
正掀开衣服,慢吞吞起身的若梨一个激灵,也没看又退进来的含霜,扶着车壁踉跄着来到门口,弯腰钻了出去。
头顶阳光正好,于身子虚弱的若梨来说却有点强烈晃眼,她晕乎乎地看着面前时不时出现重影的臂膀,眨了好几次眼,视线清晰些后才将手覆上去。
另一只手提起冗长的裙摆,若梨踩上木踏,却在要下地时眼前一黑,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往前栽。
扶着她的少年眉眼微凝,手臂本能地圈住她细软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将她凌空抱起,轻轻放在地上。
若梨的模样甚是苍白可怜,像是下一刻就会晕过去,裴屿舟正准备背她,却又想到不久前的事,面色一僵。
最后他只得将她横抱起来,飞快跨过门槛往府里去,没走两步他又顿住,沉声吩咐小厮:“去请大夫。”
这一路,靠在他怀里的少女不仅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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