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武之人打起架来招式五花八门,挠,是极少用的招数。
除非……
景翊在冷月湿哒哒的后背上轻柔地顺了顺,“跟你打架的是猫,还是女人?”
“我二姐。”
还真猜着了……
冷月的二姐,冷嫣,太子府的侍卫长,别说用挠的,用瞪的都可以杀人。
冷家的一众兄弟姐妹里,冷月和冷嫣从小就是打架打得最频繁的,频繁到时至今日景翊已经无心再问为什么了。
原因可能是一只兔子,也可能是一只鞋子,反正说出来常人也是无法理解的,问了也白问。
景翊微微低头,在冷月还一个劲儿往下滴水的头发上浅浅地吻了一下,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声,“夫人打架辛苦了。”
“唔……”冷月带着清浅的鼻音哼了一声,往景翊怀里挨得更紧了点,好像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景翊身上,声音软了些,也飘了些,“回头见了我二姐,别搭理她,神经病……”
这话景翊已经听了十好几年了。
“好。”
冷月半晌没出声,季秋带人进来送洗澡水的时候,景翊才发现这人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站着都能睡着……
景翊无声苦笑,亲姐儿俩打架怎么还使这么足的力气?
离天亮还有些时候,景翊索性把她抱上床,想帮她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刚宽掉外衣,抖了抖水,一个几乎湿成浆的纸团就从她衣服里滚了下来。
景翊顺手拾起来,无意地往上扫了一眼,一片模糊的纸团上一个尚未化尽的字隐约可见。
景。
景翊皱了皱眉头。
纸上好像写了不少字,都被雨水化得乱七八糟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景字混在其中,似乎也没什么好值得奇怪的。
不过,成亲那天,冷嫣刚好没在京里,也就没来道喜。
现在想着,景翊总觉得有点儿隐隐的不安。
景翊正看着纸团出神的时候,冷月在床上翻了个身,糯糯地哼了一声,无声地咂了咂嘴,一脸天下太平。
景翊觉得自己有点儿好笑。
在大理寺这种地方窝了半年,别的没学会,公门人特有的那种看什么都觉得有鬼的毛病倒是养出来了。
这辈子最让他觉得心里没底的事儿已经在和冷月当众三拜之后烟消云散了,就是天塌下来,他还有什么好不安的?
冷月睡醒的时候,屋外已经雨霁天青了,澄净的晨光穿过一侧窗子投进屋里,洋洋洒洒,满室清明。
冷月发现,她似乎是一个人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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