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怔愣的空档,倒在地上的人似是已在那一摔的疼痛中缓过了劲儿来,勉强压制住急促的喘息之后,微微偏头找到冷月的所在,立时就把两道冷厉如刀的目光投到了冷月的脸上。
“别碰我……”
从认识他到现在,这是景翊第一次用这样尖锐的目光看她,甚至在冷月这么多年的记忆里,她还从未见他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别的什么人。
景翊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她甚至羡慕嫉妒过他所温柔对待过的一切,而此刻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温柔的意思,活像是要用这束目光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冷月一怔之间禁不住轻唤出声,“景翊?”
“滚……”
冷月深深吐纳。
她就是滚,也得先把他从地上弄起来再滚。
景翊这么一副文弱公子的身子,夏末秋初在凉水里泡一泡都要着实病一场,这大冬天里要是任他在地上躺久了,还不知要躺出什么毛病来。
以她的力气,想要在景翊不情愿的情况下把他硬抱起来绝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冷月索性不与他废话,低□来,一手穿过景翊的腋窝,另一只手正要从景翊的膝窝下穿过去,忽觉景翊手臂一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侧脸颊已狠狠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这副身子明明是虚软发抖的,冷月也不知他哪来的这股邪力,这一巴掌竟打得她一个练家子身子一晃,重心一时不稳跌坐在了地上,好一阵子眼花耳鸣。
冷月错愕地坐在地上捂脸皱眉的空档,景翊已使尽了力气把那副似乎不大听使唤的身子挪得离她远了些许。
“你……”冷月呆了半晌,到底还是没琢磨明白这一记耳光的动机何在,“你打我干嘛?”
无论如何,以景翊多年来在宫中和景家熏陶出的修养,他就是在醉得六亲不认的状态下,遇到最厌恶的人,也绝做不出伸手抽人耳光的举动,更别说还是抽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
冷月一时半会儿还伤心难过不起来,因为眼前这景翊简直像是中邪了似的,怎么看怎么不对。
窝在地上的人紧紧缩着身子,似是在使尽一切办法努力压制被过量的酒与药物激出的原始冲动,整个身子都因为这种抵抗而不住地颤抖着,唯有投向冷月的目光是静定的,静定中带着让佩剑在身的冷月都不寒而栗的杀意。
“你敢扮成她,还敢穿这身衣服……我杀了你都不为过……”
扮成她?
冷月着实愣了一下,一脑门儿雾水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她平日里确实极少穿这身官衣,但景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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