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啊?”电话那头炸出一个忧心忡忡的男声,“那对方人没事吧?伤残鉴定做了吗?需要程总给汇赔偿金不?”
杜康:“……”
徐冽:“……”
第6章 二月雨
电话那头是什么人?高瑞高特助,不是一般的特助,是一家资产万亿级上市集团的总裁特助。
这么个背景摆在那儿,有必要对这井井有条,层层递进,面面俱到的三个问题感到意外吗?
那真是一点必要也没有。
干惯了大事的人,就该这么雷厉风行。
杜康告诉自己镇定,以免显得太没见过世面,给学校丢脸,心里悄悄思忖——当初高特助把徐冽送来,说这孩子是兰臣集团程总的弟弟,起先他还以为一个姓程,一个姓徐,可能是不打紧的远房弟弟,现在瞧这不差钱的手笔,就算是远房,估摸着也胜似亲手足。
杜康清清嗓子,跟电话那头说:“连嘴都不爱动的斯文孩子,怎么会动手打人呢?您放心,徐冽同学只是跟那些人讲了点道理。而且对方是携带棍械擅闯学校的人,就算遭到正当防卫,哪敢反过来索赔?”
“那就好,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善后料理的,您尽管说。”
杜康又被这“文雅之中带了一丝社会”的气场镇住,看了眼一旁笑着瞧好戏的心理老师,对他指指辅导室的隔间。
周叙让杜康自便。
杜康转身走进隔间,关上房门:“需要善后料理的事倒暂时没有,不过我确实有个问题想跟高特助请教。”
“杜老师请说。”
“徐冽同学身上有很多淤伤,这事你们知情吗?”
“知情,他前阵子在美国没人照看,自己一个人打工生活,吃了点社会上的苦头。”
作为阅读理解能力合格的语文老师,杜康一下就听出了这话背后的深意。
什么样的境况,会让一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孩子失去监护人的庇护,流落在异国他乡打工为生?难道徐冽的父母……
“您可以把这件事理解为——”高瑞斟酌两秒,“孩子青春期叛逆离家出走。”
“……”
杜康心里的酸楚还没泛滥就先干涸了。
高瑞继续解释:“前几天程总带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这些伤已经过了最佳用药时机,用和不用都没差别了。不过也没大碍,年轻人身体底子硬,也没动着筋骨,养养就能回去。”
“那就好,”杜康自顾自点点头,“不过我瞧着真是触目惊心,也不知道今天那点磕碰会不会加重了伤势,虽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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