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出现起义。
沈陵抽丝剥茧,其实根源不在于织造,还是在于农业,首先得保证农业才成,其次织造一定是要稍微抑制一下,但拦腰斩可能会让织造业一下子就没了。
如何抑制织造业的发展速度,在他看来这点规模还是太小了,但在古人眼中,这已经超出寻常的发展了。
沈陵翻阅着卷宗,目光落在赋税二字上,心中有个想法渐渐清晰了起来。
之前他便想过增加商品税,使朝廷得到商业发展的好处,但加税对于商业有好处有弊端,弊端之一就是增加了成本,一旦收税商品价格也会上涨,从这个角度,也是有一定抑制作用的。但沈陵相信只要不是拦腰斩,收税阻挡不了商人,只要有利润,商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去降低成本。
沈陵大脑一个激灵,浑身都像是被电流走过,想通了这一点,他便有些兴奋,立即扯出纸和笔。
他赶紧先把自己的设想写下来,第一肯定是要保农业,保农业就是保农田,一定要控制农田保有量,保证田有人耕,如果家中有田地却无人耕种,必须收到惩罚。第二就是对织造收税,如何收税这是后话。
可能是上辈子做实验做多了,沈陵喜欢用数据说话,他选取几个府城专门研究,苏州府、嘉兴府是目前织造最为繁荣的,他把这几年几个府城的农业、织造业的数据都列出来,以说明农业并未收到织造业的影响。
而因织造的发展,这几个府城的百姓生活水平反而提高了,家家户户都侍桑蚕,织布,这些就比种田赚钱。
他想到曾经听说苏州府那边女人立女户,如今想来可能是因为织造业,织造业主要就是女人来做的,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后世民国开始长三角那一带,女人的地方就不低了。
沈陵熬了两个夜晚,翻阅了江南数十个府城的卷宗,数据列了十几张纸,为了让自己直观一些,他还画了折线图,不知不觉就写了五六页,还意犹未尽,有些地方在奏折当中无法全部讲述,只能略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