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还是宫女可没准儿。
“和你交好的宫女,被发落去了暴室?”皇帝看着她,眉头皱起,清隽的面容上分明写着他对此事的看法:荒唐。
“你一个翁主,怎的当时没救她?非要兜这么个圈子”他问道。
“这不是……当时妾身没在宫里,事后就不方便了么。”叶澜呢喃着说着,接着便将早准备好的册子从袖中抽了出来,“妾身都照着规矩写好了,只求陛下盖个印……”
对皇帝提要求提得如此不加委婉,全天下也就那么几号人,就得算这静怡翁主一个。皇帝阴着脸扫了满面堆笑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叶澜一眼,接了那册子过来,果真没心思多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一壁盖了印一壁道:“不许跟母后和姑母说,到时候又怪朕惯着你,朕里外不是人。”
“诺!”叶澜应得毫不犹豫,此事确也是再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跟太后说的。见那红印盖完,当即将册子接回来收好了,施礼施得恭敬,“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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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翁主想从暴室放个人走,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却是皇帝近日来第二次听到“暴室”。
上一次,是长乐宫的宫人来传话说:“太后把锦宁公主云氏发落到暴室去了。”
——就这么巧?太后前脚发落了云氏去暴室、叶澜后脚就要从暴室救个“交好的”出来?
皇帝静了静神,唇角挑起一缕轻笑,扬音唤道:“来人。”
☆、第2章 质问
日子就这样又悄无声息地过了几天。虽已显了秋凉,但正午日头仍是足的,比之早晚也就暖和了许多。入殿禀事的宦官额上出了细汗,到了殿里伏地一拜:“皇太后金安……”
案前的妇人抿了口茶,因眼前宦官的慌张而轻蹙了眉头,倒未发作,只问道:“出什么事了?”
“禀太后……”那宦官重重一叩首,话语因紧张而变得磕磕巴巴,“方才、方才暴室那边回了话……前些日子静怡翁主求陛下特赦的人,就是……就是……”
说出“云氏”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已低得不可闻,可就是这低若蚊蝇的两个字,还是激得皇太后狠将茶盏掷在了地上。
碎瓷迸向四处,那宦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低伏在地等着吩咐。
“去把人给哀家带来。”太后切齿道。指上修长的鎏金护甲在案上划出了咯咯响声,随着话语一并恨意分明地传入宦官耳中。
那宦官连忙叩首应了,半句不敢多言,摒着息退出殿外,忙去传话。
静等出宫的云婵便这样被押回了长乐宫,心知绝无好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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