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瓣,拢在手心,撒回了花丛中。
相思做这事的时候,江怀越始终是背对着这边而立的,或许在他眼中,这纯粹是更无聊的举动。
寂静之中时间缓慢流逝,就在相思倍感煎熬的时候,院门终于被推开了。
“督公,卑职来迟,请恕罪。”一名布衣男子在番子的带领下匆匆而入,身上还背着乌黑小箱。江怀越朝着相思所在处一扬下颔,“就是她,务必不留痕迹。”
相思一听这话吓得不轻,不由得后退一步。那男子打量了她几眼,皱皱眉头:“倒是伤的不算深,卑职尽力而为。”一边说,一边取下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原来盛满了各种器具药材。
她暗自松了口气,谨慎问道:“是说我额头上的伤痕?”
男子头也不抬应了一声,取出三个不同色泽的小瓷瓶,各自倒出一小碟细粉,又以清水倒注,忙忙碌碌和起药来。过了不久,大功告成,又叫相思坐下来,用精巧的瓷棍挑了些药膏,一边涂抹至她伤处,一边道:“要想完全看不出,得等到明天早上。”
相思正忍着痛,听到这话“啊”了一声,一直没出声的江怀越不满地看着她,她忙道:“得过了今晚才能回去?这万万不行!”
第29章
男子不以为意地涂着药膏:“要想即刻就恢复原样, 请再好的郎中都做不到。”
江怀越却忽然开口:“今晚之前,能恢复成什么样?”
男子愣了愣, 回头道:“红肿能消,伤口收敛……督公如果实在等不及明天,那卑职再给她敷上粉,远看是无碍的。”
“那就等到傍晚回去。”他点点头,没多说别的。
“是。”
相思按照那人的吩咐坐到了阴凉处, 等药膏干透之后, 男子又细心地为她敷上了一层类似胭脂却又盈透的画粉。
雕琢再三,修饰数遍,那人才后退了几步,向江怀越拱手:“大致就是如此, 现在还有些痕迹, 再等两个时辰, 将药膏拭去,重新抹上画粉就可以。”
江怀越走到相思面前, 微微低身注视。她坐在树荫下,不安地低垂了眼睫,没敢看他。
他审视许久,才淡淡道:“行了, 你回吧。”
“那卑职先行告退。”男子说着便去收拾药箱,相思想了想,忽然道:“督公,您手上的烫伤, 不顺便上药?”
他怔了怔,似乎已经忘记了此事。这才抬起手背略一瞥,轻描淡写地带过:“不必了,我又不像你。”
她抬眼望着他,目光里有些询问的意思。江怀越本不想多说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