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便定会与他双修,哪怕再难为,再不愿,她亦会迎难而上。
他唯一的徒儿便是这样的人,纵使前路坎坷,悬崖峭壁,她若想往,便定然会一如既往,一往无前。
她的关注点从来与众不同,她不会去怨天尤人,不会自寻烦恼,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也因为这样,她以为自己若不想做哪件事,则世上无人能强迫得了她。
可她到底率真,她不知道这个奸诈狡猾的世道,若要旁人做一件他不愿做的事,强迫不过是最低端的手段,在其之上还有利诱,利诱之上还有引导。
引导那个人自我奉献,自我牺牲。
这些话,旁人说都未及孚琛来讲有说服力,孚琛也清楚,他当仁不让,也非做不可。
然而在终于逼得曲陵南点头的那一刻,他感到的不是轻松,而是负累。
负累到简直不想再看多曲陵南一眼。
有生以来,文始真君首度于洞府中闭门不出,此时此刻的曲陵南对他而言,宛若洪水猛兽,令他避之唯恐不及。
可正如他对曲陵南所说的,有些事你不听不看,并不等于不会发生。
不用外出他也知道,双修大典有条不紊进行得如火如荼。琼华派护山大法震动厉害,不用出去,他也晓得太一圣君已亲临。
左律竟是等不及,早早赶来琼华等么?
孚琛木着脸,蓦地起身,他伸手凌空一抹,灵力过处,悬空出来一面水镜,波光潋滟一过,曲陵南俏生生的脸庞跃然而上。
孚琛情不自禁走近一步,“玄水静波”乃水系法术,他用得并不娴熟,水镜之上,人影晃动,声音也听不清,可孚琛却宛若入定,直直站立,凝望着镜中的少女默然不语。
至此之后,他怕连这个不入流的法术都不能用在曲陵南身上了。左律修为高深莫测,有他在场,曲陵南身上任何灵力波动都休想瞒得过他,师徒之间这点欲说还休的期盼,真挑明了太不堪,曲陵南不晓得其中利害,孚琛却是清楚得紧。
正因为太明白,所以愈加不能妄动。
正因为不能妄动,所以愈发算得透彻。
只是机关算尽后,却有未尽人意的遗憾,孚琛没想到的是,自己真的会舍不得曲陵南。
水镜中的少女身旁围着她同龄的师姐妹们,这是临近大典了,女孩儿们奉命前来替曲陵南收拾打扮,琼华派一应师长俱是男修,孚琛自己也断无教导女弟子何为双修的道理,以至于到得这会,能拿出手的只有几个略微老成的女弟子。可她们自己也是云英之身,又有少女情怀,临到现场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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