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爷你不是说三天都不能脱跷吗?” 盛慕槐警惕地问。
“擦药除外。” 盛春说。就凭盛慕槐这个疯劲,脚上可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他原来以为孙女就是穿着跷站几分钟,最多再走走路,大多数时候坐着就好,
可他发现自己低估了盛慕槐的决心,她显然不满足于只是把跷绑在自己的腿上,还想着要练出点什么来。但是长久这样不是个办法,学戏没有一蹴而就,只有细水长流。
盛春决定趁上药的时候好好跟盛慕槐讲这个道理。
“不用了爷爷,我真的没事,休息后脚也一点都不疼了。咱们还是按原来说的来吧,这样我心里也踏实。” 盛慕槐说着,两跷踩在地上,在盛春面前特意走了两步。
她双膝并拢,每步只往前走一个脚掌宽,两手随着步子的移动而轻轻摆动,上半身却几乎保持直立。这是她在系统里按着辛老板的步伐苦练了四个小时的成果,虽然和辛老板吧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这进步也是很惊人了。
走着走着盛慕槐还将右腿向前踏一步,与左腿交叉,微微弯曲,指尖点了点眼前的饭菜。这是个典型的戏曲程式动作。
盛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她,怎么睡了一觉还自己领悟出了正确的步伐和姿势?想想,也只可能是这孩子平时把于笑兰的台步记在心里,然后突然醍醐灌顶了。
看这丫头状态还真不像是脚受了伤的样子,可是第一次穿跷,练习了这么久,怎么能浑然没半点事儿呢,是这孩子天赋异禀,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疼?想想他当年练跷的时候也几乎没流过血,但是起水泡磨破皮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不过那时候总是怕师父抽他,对脚上的伤也全没在意。
见盛慕槐在桌边恹恹地扒菜,盛春没有再提上药的事。
学戏是人人都要过这受苦的一关,既然槐槐决定了,就得让她承担后果,不能因为她是自己的孙女就过于宠爱了,盛春逼自己狠下了心。
盛慕槐随便吃了两口饭,艰难地洗漱完后就上-床休息了,她还想趁着这时间继续去大练功房练练,毕竟是花了那么多积分才换回来的。
有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可太疯了。不过看到爷爷诧异的样子的时候她还是很有成就感。
等盛慕槐乖乖地躺在床上,如羽扇般的睫毛闭起,盛春才拿着药膏走到于学鹏的房间外,把药膏还给了他。
“槐槐怎么样了?我们看她这样不要命的练,都很担心她。” 于学鹏说。
“那丫头是真的累了,下午回去倒头就睡,我给她小腿按摩了挺久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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