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腿一软,跌倒在地,她断没想到会再见陈赢,还是在这样的穷村僻壤;
大胡子以为是自己太凶恶,吓着了小姑娘,连忙翻身下马,将她从门槛上抱了起来;大胡子轻着声音问她:“家里可有大人在?”
萧泽正在屋内听刘汛芳讲《军谶》,却听外头一阵马蹄子响;他与刘汛芳面面相觑,放下手中兵书,提裳起身,出了书房;他跨出门槛,瞧见门前停了十几匹高头大马,并兼一辆平顶绸帘的红漆马车;刘汛芳挡在他身前,他赶忙拉着妹妹退到门后,敛声屏气听着门外的动静。
刘汛芳对着大胡子作揖,以示礼节;大胡子拱手对他回礼,糙声糙气的问他:“先生可知上虻山是哪条路?我同我家公子绕着村子转了两圈,迷了路,望先生指一条明路。”
刘汛芳看了一伙这些人,瞧着骏马之中簇着的那辆红漆平顶马车,又端详了那些并无多疲惫的马,暗自思付:这些人个个目光如炬,马匹又精良,必是从帝城来的什么贵族;他们去虻山,必定是去祭拜镇国女将的。
刘汛芳指着村尾那座平板桥,道:“沿着那座平板桥一直往上走,便是虻山;只是你们这些马和车,怕是上不了山。”
大胡子低头凝思半晌,走到马车前,隔着车帘问里边的人:“公子,马车不能上山,是否……回城?”
马车里的人声音清冷低沉,如软玉侵肤,他道:“不必,带上东西,步行上山罢。”驾车的随从赶忙下马,双膝跪在泥地上,背脊朝上;
车内的人掀开车帘,弯腰出了马车,扶着大胡子的手,踩在马夫背上下了车;
萧晴将一只眼睛贴着门缝,望着此时高高大大的陈赢;他再不是从前那偏弱的皇子,经过时间打磨,如今的他已经变得心狠手辣,早没了从前那份赤子之心;他目光如炬,眉宇间压着丝帝王的肃杀冷冽,他身高七尺有余,头戴缨冠,身着天青莲青直裾深衣,腰系杏子黄云纹绅带,往那儿一站,端的是潇洒风流。
大胡子上前一步,问刘汛芳:“先生可愿为我们带个路?我家公子久仰镇国女将英名,想去虻山祭拜,如若先生愿意,必有重金答谢。”
刘汛芳看了眼门后两个徒儿,心道自己来这里最初目的也是祭拜女将,却因两个徒儿将此事给耽搁了下来;如今有人同行,又有酬报,何乐而不为呢?他可用酬金给两个小徒儿买些果脯,甚好甚好;如此想着,他便应了下来;
萧晴见师父应了陈赢一干人等,从门后跑了出来,抱住师父大腿,叫嚷道:“师傅师傅,晴儿也要去祭拜那位女将军!”萧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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