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冒险。那个名字因此而深植于心中,每逢天朗气清,令人情不自禁望向天空时,她就会想起它,一遍一遍。
“不好意思……”道尽歉意后,她大胆发问,“也许打扰了,请问您小时候有在市儿童医院住过院吗?”
他的手停在一份资料上。符黎将那视作防范的疑惑。
“抱歉,因为我不小心看到你的名字。我以前住院时碰到的男生,他……”
“阿黎?”
久违的称呼。除了卫澜,没有人这样喊她。他完全变了,幼年没到变声期的小男孩,如今嗓音却磁性温柔。他也完全没变,眉眼处依稀可见往日容貌,仍吸引着她的目光。
符黎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过了十几秒,又继续低头,迅速收起地面的薄画册。
“你赶时间吗?”
对,当然,还有4分钟就迟了。我还要等电梯,整理衣服,好好消化这次突如其来的意外。可是……
一张深色卡纸递了过来。“我的名片。”他说,“你快去吧,电梯来了,后面再联络。”
卫澜收好全部资料,扶她起身。符黎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就飞速跑向电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在夜晚逃出病房,接着朝那座更高更远的大楼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