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查到他给梅先生发邮件的ip地址就在本市城北的永盛新城小区。祁先生,你家住在那里,对吧?”
“我……你……什么意思……”祁向君神色明显一变。
“别急,我还查到,匿名委托人用同一个邮件账号联系帮他将屏风借给私人博物馆的那家珠宝行。信件中提到他在紧急料理一批‘台湾庄’所以无暇顾及屏风挪借,请珠宝行全权代理。”
“台湾庄是指以我国台湾为销售目标的翡翠种类。”雷涛说。同样喜欢翡翠,中国大陆、中国台湾、日本……因为地域文化不一样,对翡翠种类和工艺、图案的喜好也不太一样。生意人是最精明的。他们会根据不同地区买家的喜好安排货物,所以就有了台湾庄、日本庄的指代。
“匿名委托人在为台湾庄忙碌。”黎希颖打开几个网页,“祁先生,真巧嘛,你的工作室的主页最近在爆料你和台湾玉商合作的消息,据说签了大单。所以祁先生,你应该就是那个神秘的委托人。”
病房内的空气被这句话冻住了。雷涛思绪翻滚,努力拼接所有的细节。他原来觉得自己看不透的只有梅东元。如今,窝在病床上低头不语的祁向君更让他感到迷惘。太多的问号塞在脑子里,雷涛担心自己的头会不会爆炸。
“我想祁先生和梅先生一样,都想得到整套屏风。”黎希颖慢悠悠地说,“但梅先生不会轻易把它们从保险柜中拿出来。所以你想到这个抛砖引玉的计策,希望用自己手中的这块玉牌把梅先生的另外三块引出来。”她看向眼神游离的祁向君,“只要梅先生答应见面,你就可以安排一个他不认识的雇员出面和他洽谈,然后找机会实施调包计。”
“祁先生是想用当初别人骗他的伎俩骗自己的老师。”雷涛的语调难掩鄙夷。没有什么能比被别人耍得团团转更令他愤怒。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得糊里糊涂,他就想扑上去给祁向君两巴掌。
祁向君被说中心事,低着头,无意识地拉扯着手腕上绷带的线头,似乎想编一套能替自己开脱的理由但越着急越编不出来,一直憋得脸色潮红,像一只被扔进笼屉的螃蟹。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承认!”滕一鸣无名火起,狠狠拍了一下床栏,“我说祁先生,看在哥们儿拼了老命把你从火场里扛出来的分上,给个痛快话!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别这样。”黎希颖安抚怒气冲冲的滕一鸣,走到祁向君的床边。“祁先生,你和梅先生千方百计想得到翡翠屏风一定有某种目的。”她的声音低沉轻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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