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便是。」
她每次都要这么提示一句:和伎子私相授受,非常危险。
去年有位姓赵的荫生,被乐师偷走了贴身的衣物。赵女夫郎持家善妒,克扣乐师春俸,那贱人一气之下便向司学告发了两人的私情。赵二小姐被打叁十大板后开除出校,剥夺已有功名,五年内不得出仕……前途基本上就毁了。
见同窗们纷纷点头,关绮便稍稍松了口气。她指着后山的方向,告诉她们「男冠忽然呼救」的大厅位在何处——
「请。」
——然后亲自打开了大殿的红门。
—
大厅里搔首弄姿的男冠多半出身花楼,另一些关绮面生、往人身上靠还要犹豫半天的,则是再思楼从附近的道观里挑的真天君。
两拨男冠从打扮到身段都区别明显。伎子假扮的倒是各个油头粉面,头上的纱冠下簪着珠宝和鲜花。真道士矜持许多,不故作高雅,也确实笨拙,身上也是素净打扮,没什么多余的饰品。
虽说是真道士,他们倒也称不上出家人。
有点面子母亲嫁不到好人家,舍不得下手为儿子净身,总把道观当作一个体面去处。全是男冠的道场少有香火,修行也谈不上虔诚,低不下头过清苦日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做些不清不白的勾当:
在观内收留来往的女行者,收取一些渡夜的资费,「仅此而已」。
买这些天君的春宵,不用负担酒水歌舞,也不算出入歌舞教坊,本就十分划算。更何况道士与伎子不同,多半出身不错胸有点墨,自命清高不屑做小伏低。然而却不得不委身低头,不甘不愿地伺候恩客——光看这模样就让人动心。
可惜关绮的同窗一大半愚钝如猪,不懂品鉴这样的风雅。
一个个围着风骚伎子打转,一壶一壶地灌酒,用口渡给他们。半是调戏半是评鉴地往少年嘴里塞束发的细绳,印着口中的花结偷一两个香吻。
几个藏书家,把一些淫秽的书本塞在论语里带了过来,拉着十七八岁的小道士,要他念给自己听。少年念得磕磕巴巴,像只发情的百灵,小姐便躺在他大腿上,给予适时的放肆撩拨,等时候到了,便连人带书全部打包回房。
关绮对佛道毫无敬意,却也不敢在这种场子摆上烈酒艳舞。她一早便严厉下令,殿内不得裸身,不得饮私酒,然而还是有人不守规矩。
大厅角落,李正盈连同叁四位好友围着一名浓妆的伎子,正往这可怜的男人嘴里灌汤药。
伎子衣物被剥得差不多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轻纱,每处纹身都看得清清楚楚。汤药催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