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薛湛豁然转向薛啸云,语气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然严肃,“你的父亲就躺在前面那樽冰冷的木棺中,你平日里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现在守夜也不安分,在他的遗体面前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如何让他安心闭眼?他若地下有知,会有多么寒心。”
薛啸云一听便明白了,原来适才自己说的那些胡话,感情都被他听到了,不由瘪瘪嘴,小声嘀咕了句道:“我说的也不全是虚话,谁让你二十来岁的人了身边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鬼知道你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力极其敏锐的薛湛听了进去。对于薛啸云的为人,乃至在金陵城听到的有关他的各种“光辉事迹”,薛湛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薛义不在了,他就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薛玉娥就在他旁边,这些话自然落入耳中,不由低声提醒他道:“少说两句。”
她微微抬眼,见薛湛眉心紧簇,气氛冰冷,略一沉吟,转向薛玉娇,柔声安抚道,“三妹妹,是二妹妹不懂事,回头我会好好说她的,刚刚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了。”
说到这里,又沉着脸转向薛玉芳,口气略显严肃,“你今日所做所为委实过分,姐姐也有些看不下去。我虽比你年长两岁,但是大家都是同辈我罚不得你什么,你若有悔过之心,等下来自行去抄一遍《家训》吧,好好反思反思。”
看似是惩罚,但实则已经是在给她台阶下了。因为一旦落入薛湛的手里,真的追究惩治起来要比这严重得多。
薛玉芳听后顿急,欲要开口时,恰时外面有人进屋传话,称圣上有事召见薛湛。
薛湛知道今日并不适合处理内庭纠葛,只临走时撂下狠话道:“今日之事,我暂不追究谁对谁错,接下来若再被我听到有人故意挑弄是非动手打人的话,就不只是罚抄书这么简单的事了。”
“叔父!”
薛玉芳心有不甘,还要说什么,旋即被薛湛压了回去,“其它的事,等你们父亲入土后再说。都看好灯,当心风吹灭。”
说完这些,出门前,最后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薛玉娇,这才离去。
薛湛一走,一室静默无声。
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暗潮涌动。
这次栽了一个跟头,这口气,薛玉芳自是咽不下去,心里开始琢磨着下来怎么收拾她一顿才能好好出出心头这口郁气。
另一边,薛玉娇谙知这个二姐姐的路数,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准备好接下来要如何应付。
而这一次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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