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比前世提前半个时辰到达灵堂,被薛湛碰个正着,所以,一切已经顺利发生改变。薛玉芳那一巴掌没有打到谨娘,自己也没做闷葫芦吃哑巴亏。
……
屋外冷月如辉,星子寥落,直至次日寅时,飘了一日的风雪才渐渐止歇。
室内除了偶尔传出几声轻微的鼾声外,一片静默无声。
薛玉娇一夜没有合眼,加之一连几日休息不好,现下已经身体透支,接近极限,她面容憔悴的守着棺木前那只火盆,往里面填着冥纸。谨娘默默无言的陪在身边,时不时帮她敛敛飘出来的灰尘。
几尺外,薛玉芳和薛啸云瘫坐在地,身子歪靠柱上,睡的东倒西歪,几次眼看脑袋摔在地上。相比之下,薛玉娥则在原地跪的端端正正,偶尔眼皮发沉,但很快又赶紧睁开眼睛,不曾真的昏睡过去,看得出来,即便体力不济,也丝毫没有懈怠之意。
薛玉娇见她实在困倦至极,好心说道:“这几日,除了叔父外,大姐姐你最是辛苦。实在困了,不行就眯上一会儿吧,你放心,我不会对外面说的。”
第8章 对视
薛玉娥闻声,立时精神几分。侧头看向她,面露慈笑道:“我没事,天也快亮了,等完事后再一起休息吧。”
和她预想中的一样,薛玉娥果然不负盛名。不管几个时辰前她当着自己和薛湛说的那些话是否出于真心,但仅凭她事无巨细,稳重端淑的态度,薛玉娇心里也不由对她生出一丝敬佩。
见她坚持不睡,薛玉娇也不再多劝。
直到听到外面沉健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渐近,薛玉娥轻咳一声,薛玉芳和薛啸云方才从睡梦中登时清醒过来,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跪好。
薛湛裹着白裘风尘仆仆从宫中返回来时,见到几人已经疲倦不堪的样子,略一停顿,平声道:“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够了。一个时辰后,我会让人去通知你们。”说话间,孟霖帆接过他手里脱掉的白裘。
薛玉娥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旋即又咽了回去。最后拖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站起身,向他行礼告退。
众人陆续离去后,唯独剩下薛玉娇和谨娘两人。
“你为何还不走?”
薛湛一边有条不紊的整理东西,一边出声问道。在此期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她。
但显然,他已经猜到她有话要说。
她站在那里,不确定要不要现在提起有关于父亲死因一事,眸色闪动间,终于还是忍不住启唇问道:“叔父,我父亲,真的是被北夷细作戕害的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