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不通俗世的小女儿也晓得何为郎独绝艳、世无其二所指。这三人,哪个堪为我们阿奴的驸马呀?”
曹姽答不出话来,复又扑入曹致怀中,衔蝉奴不解地荡着尾巴围着她们左转右看,曹姽瞅准了机会,便揪住了那根洋洋得意的毛尾。
衔蝉奴立刻痛叫一声,曹致将它抱入怀里,不知是第几次告诫曹姽:“别闹它。”
曹姽气哼哼地退到一边,想起方才一瞥那翩若惊鸿的王慕之,便瞪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衔蝉奴,决定今天好心情地不和它计较。
再十天,建业城常科放榜游园的日子,华林园外等候了几多等待抛花掷果的女郎,郊县的花农、果农则不厌其烦地数着五铢钱,指望年年常科的优胜都要如今年这般才欢心称意。
曹姽则满心愤懑地坐在台城永巷道内的一株大柏树上,不停攀折树上的枝叶往下投掷黄门和宫人,一边大嚷:“你们替我告诉母亲,本公主今日不愿在集贤阁读书,本公主要去华林园!华林园,你们听到没有!”
早有机灵的黄门在上树的禁卫被踹下之后,偷偷到太极殿东堂禀告了荀玉,曹致闻之大怒:“这个孽障,就让她待在树上,朕看她能撑到几时!”
但观音奴是幺女,从小受千宠万爱,荀玉唯恐她从高树上跌下受伤,着人要去看,心腹见机便把消息递上:“姑姑,方才燕王慕容已入台城。”
此时的曹姽越想越伤心,眼见日头要偏西,自己却困在这树上,上天无门,下地她不甘心,更别说偷跑出台城入华林园看慕之。想着想着,不由就悲从中来,在柏树嫩叶上洒了两滴泪珠。
突地一声巨响犹如雷吼差点把她震下树去:“观音奴,你在树上作甚?快下来,看阿爷给你带的好玩意!”
☆、第七章
事情的起因是曹姽因贪看王慕之没有听清曹致的话,但日子到了她还是要被送进集贤阁读书,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当今的太子太师乃兰陵侯王攸,袭的是曾祖父曹魏司徒王朗的爵位,祖父王肃擅经学,官至中领军。姑姑乃司马氏文明皇后,司马炎之母。曹致一朝,王攸出仕,其人儒玄双通,文义博达,又因其父王恂为人正直,政绩卓著,被曹致复兰陵侯之爵位,并任命为太子太师。
曹姽自然不会管太子太师是什么来头,她本打算一早便开溜,不料长兄曹修这日奉了母命,秉着手足有爱之心来接幼妹一道读书。
这阿兄不过长她四岁,却素来得曹姽的敬重。说来也怪,因曹修身为太子,课业事务繁重,又兼曹婳曹姽皆是女孩儿,平日也并不亲近,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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