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危险的地方,而曹姽、曹婳又因此事被庾希参了一本,等二人在庾希与礼官一番拉扯之后,才终于坐着庾家的马车,灰溜溜地回到了台城。而此时曹致御案上一堆高高的奏疏,足够曹姽、曹婳在含章殿禁足到出嫁还不够。
“陛下可要传这庾希进建业?”荀玉给错金博山炉添上香,看着曹致靠在案几上惬意闭眼:“这日日来奏疏,不若传来当面问个清楚。”
曹致怎不知庾希为人,观曹姽和曹婳两个小姑娘的惨状就知道:“朕头疼,不想见他。”
荀玉暗笑一声,俄而想起一事不知如何开口:“燕王殿下今日似乎不大爽悦?”
曹致仍然双眼紧闭:“他只要南下,哪日见他爽悦了?”
细细看了一眼女帝表情,知晓她并无不悦,荀玉字斟句酌道:“此番却是为了三公主,不枉燕王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朕知晓燕王着人弄了许多野猪,暗投在吴地大姓人家的庄园,陆侍郎归家路上,还被冲撞弄折了腿。”曹姽微微睁开眼,却不掩其中精光:“此事竟与阿奴有关?”
荀玉便趁此全说了:“自那日会稽盗贼之事后,建业便有风传,周家小郎君施救于遇劫众人,然三公主却不顾恩义,拒绝施援于周郎君,建业流传三公主刻薄寡义,言辞十分难听。”
“伽罗虽略施小计传话于朕听,但阿奴是她妹妹,伽罗不会做这等绝事。”曹致抚掌,并未大发雷霆,然原本就清冷的嗓音里添了一丝凛意:“只不过一个小小女郎,自以为聪明,却不知真正人上之人,不必任何手段,一番刀斧,人便永远说不出话来。”
荀玉拜伏在地,绝对地忠心于曹致:“陛下说得极是。”
曹致抚了抚卷在脚下的衔蝉奴,反令荀玉:“明日让阿奴来太极殿一趟。”
曹婳未因此事受罚,照样日日打理她的各式发髻,听贴身的宫人说道陛下传了三公主,她反往飞天流云髻里笑眯眯地插了支酷似曹姽眼眸的琉璃蜻蜓簪。
她努努嘴道:“母亲不过说她两句,说不得阿奴还捡个大便宜,那王慕之不管是个什么东西,偏投生在王家。若日日对着,总比那对碧色玻璃盏好看些,给我扔了去!”
曹姽不知周威竟跪在太极殿前,听大虎说他的腿上还未大好,曹姽见他时周威不知已跪了多久,他一言不发直挺挺地跪着,曹姽纵是走过也目不斜视,身上却似糟了夏日的暴雨,汗湿了重身。
见此景,曹姽急急便闯入了东堂,母亲极少在式乾殿之外召见他们这些子女,她心里不由犯怵,东堂乃是议国政的地方,曹姽不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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