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何时犯过了大事。
曹致并未一板一眼地处理政事,曹姽进去时,她正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牛皮蒙成的小巧鞠球逗着衔蝉奴,荀玉宣了曹姽进来,她也无所谓被看见,信手将鞠球一扔,衔蝉奴跟着那小球窜到了隔室,自顾自地玩起来。
曹姽待着的地方,它也不会主动靠近。
母女说话,虽不亲密,却并不耍心眼,曹致正身坐下,望着下首的幺女:“当日是你言明不救周威?”
曹姽原本就在猜母亲召见的用意,又见周威长跪在外,心里早猜得*不离十,便直直跪下:“是!”
曹致并无丝毫怪罪的意思,仿佛是个只想知道女儿所思所想的母亲:“为何说那样的话?你不怕人说你是反复小人?”
是她不愿意救周威的话?还是威胁王慕之不要动周威的话?曹姽不解,便两者皆答:“救就是救,不救就是不救,女儿没什么解释的。”
见曹致不说话,曹姽大着胆子陈情道:“女儿的弩机乃是父亲所赠,虽是铜制,制式却与母亲御用之物未有不同。白虎腹中只有三箭,我若是拿这三箭解周威之困,今日大概并不能在式乾殿回话。阿爷从小教我,三箭不出匣,出匣定乾坤。周威是个好男儿,他若不是自己逃出,女儿不会救他!”
“小人不会理会你的所图,你当日说话若像伽罗那般……”曹致有些烦躁,自己截断了话头:“也罢,你若行事如伽罗,你便不是你。”
曹姽听这话更像自言自语,但她听得懂母亲并未怪罪,就想该为周威求个情。
不料曹致似乎知道她所想,不欲多言就让荀玉带她出去,曹姽在廊下遇见了慕容傀。慕容傀难得进台城,曹姽便扑上去抱着自家阿爷的腰,慕容傀想她才惹事,若是将她带出去,唯恐曹致又要生气。曹姽也乖觉,不求他事就求让周威快些回去躺着养伤。
慕容傀大笑捏她脸蛋:“我家小阿奴莫不是担忧心上人?”
曹姽没好气地拍开那只大掌,一本正经地道:“阿爷莫胡说,你答应我让周威早些离开就是了。”
“好!好!阿爷不说!”慕容傀有些郁闷。
再看阿奴,早像草原上的鸟儿飞出老远了。
荀玉照旧还是一脸的不欢迎,慕容傀视她为无物,大喇喇歪坐在式乾殿榻上。他身上皮袍内铠,泛着一股皮毛的浓郁气味,配着荀玉才燃的玉山香,变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儿。
曹致微不可见地皱眉,衔蝉奴瞅着曹姽离开,正想腻回女帝身边,在慕容傀身前踌躇不进。两人一猫对峙片刻,慕容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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