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家长房搬到柏树胡同和傅家祖宅比邻而居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沈谨安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师叔怎的待你这样亲近。”
长宜并不这样觉得,徐衍待谁一向都很温和。
沈谨安把从国子监带回来的书放到博古架上,问长宜最近如何,说到傅仲儒去年冬天升了保定府同知的事,最后才问了一嘴:“薛姨娘没有耍什么花招欺负妹妹吧?”
当初薛细蕊投奔沈氏,后来却成了薛姨娘,这里面的腌拶事沈谨安也是有所耳闻的,后来姑母没了,他一直担心表妹受了欺负。
长宜笑了笑道:“她哪里能欺负了我,再不济我也顶着个嫡长女的名头,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这就好。”沈谨安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梁氏叫人在花厅摆了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沈褚望着外甥女,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还未出嫁前的沈慈,想到病逝的胞妹,眼中闪烁着泪花,吃过饭把长宜叫去了书房说话。
他们二人失去的都是至亲,长宜看见舅舅落泪,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过了好一会长宜才忍住了,沈褚深深地叹了一口,认真的端详着面前的外甥女许久。
长宜生得和沈氏很像,尤其眉眼,像是和沈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让沈褚不由得想起旧时,父母皆走的早,就留下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那时候才不过十一二岁,一边操持府中的家务,还要供他读书,后来他考中进士,族中的婶娘也为妹妹定下和傅家的亲事。
他曾在国子监见过傅仲儒,觉得此人虽文弱了些,眼界还算宽广,并不是满腹经纶的无能之辈,想着把妹妹托付给此人倒也尚可,谁想成亲不过一年有余,竟出了薛姨娘这档子事。
薛姨娘是他们沈家的远亲,妹妹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往肚子里咽,若是早知如此,他就是再拖上妹妹几年,也不愿意她嫁给这样一个人。
好在……好在妹妹还留下一个女孩儿。
回到正房,沈褚跟梁氏提及长宜的亲事:“你上次说阿慈给长宜相看了一门亲事,可打听过那人家如何?”
梁氏刚刚卸了妆,冷不丁听丈夫这样一说,愣了一下,缓过神道:“你说的可是保定府程家?”
“那程大人在保定府任知府也有两年了,膝下就一个公子,现在府学读书。我倒是见过那程夫人,单看说话行事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伶俐人。”梁氏端了一盏茶水递给沈褚,坐下道:“你今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沈褚接过茶盅,用茶盖拨了拨浮叶,轻啜道:“我要亲自把把关,不能再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