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看到她为难的模样,心中一动,拉了她的手轻轻拍抚两下,“放心,朕已无事了。”
陈贵妃癫狂之下刺中昭帝的事情,昭帝虽说暂且没有追究,然而却像是一块巨石无时无刻的不压在威国公府的头顶上。行刺天子,这是什么样的罪名!
陈贵妃本算出嫁女,然而正如后宫的女人能为家人带来一切,后宫妃嫔的娘家同样也要与后宫妃嫔的荣辱同舟共济。律法有言,罪不及出嫁女,可这一条律令,对天子的后宫来说,是不适用的。
威国公府知道此事的人夙夜忧心,陈贵妃起初也日日噩梦不止,连眼都不敢合上,唯恐哪一日突然既有人将她带去送往冷宫,再给灌入一壶毒酒。
可昭帝依然如故的态度安抚了她,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并且她还写信出去安抚了威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此时再看到昭帝舒缓红润的脸色,耳边是昭帝温和切切的话语,陈贵妃终于相信,这一次,昭帝的确是不会追究她了。
她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在为亲生骨肉担忧。
昭帝怀中搂抱着陈贵妃柔软温暖的身躯,唇角绽放出柔和的笑意,眼中却是一阵刺骨的冰冷。见陈贵妃埋首在了自己胸前,他落在陈贵妃发顶的目光,已然变得森冷无匹。
等到昭帝走了,陈贵妃还在回味方才昭帝的百般轻怜密爱。
威国公夫人得知昭帝离开,从内殿出来,担忧的追问,“皇上可有怪罪?”
陈贵妃满腔欢喜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哪怕说这话的人是生母,心中依然十分不自在,当即有些不虞的回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担心二皇儿,当然要过来瞧一瞧,又怎会是怪罪。”
望着陈贵妃模样,威国公夫人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越加深重。不过她深知陈贵妃脾气,没有在这个时候和陈贵妃辩驳,只是笑了笑道:“那便好。”
毕竟是生母,陈贵妃这会儿也回过味来,觉着自己口气不对,描补了两句,欢欢喜喜的道:“皇上准了您在宫里住几日呢。”
宫中可不是人人都能住的地方。命妇进来请安容易,想要住下,就得圣旨允准了,就算是公主,只要出嫁,同样如此。命妇能留在宫中陪伴女儿,是莫大的荣耀。
听到陈贵妃这么说,威国公夫人不免跟着欢喜起来,也开始琢磨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些,女儿看上去的确是圣恩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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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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