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宫后,先问身边的冒姜,“李廷恩已经出宫了?”
冒姜道:“回皇上的话,李大人半个时辰前就出宫了。”
“嗯。”昭帝应了一声,才想说话,肺部一阵躁动让他压都压不下去,他捂住胸口,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冒姜赶紧叫小太监捧了铜盂上来接了昭帝吐出的浓痰。
清澈的能照出人影的水中,一口浓痰浮在表面,与之相伴的,还有一缕缕票散开的血丝组成了一朵红艳艳的花。
这已经是昭帝第七次吐出血痰了!
小太监还将铜盂恭恭敬敬的举在头顶上,来不及看到冒姜骇然的脸色和昭帝一瞬间冰冷的神情。
冒姜几乎是手足无措的看了昭帝,震颤着喊了一声,“皇上……”细听起来,这声喊分明已经变了调。
昭帝面无表情的掏出袖中备下的丝帕擦了擦唇角,忽而喉头一甜,随着两声咳嗽,一大团黑红的血污落在水中,溅起一声清响。
“皇上!”冒姜再也忍不住,震惊的喊了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此时跪在地上顶着铜盂的小太监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他捧着铜盂的手开始情不自禁的发抖。
昭帝顶着水面上那团猩红看了半晌,忽然一笑,淡淡道:“起来罢。”
不管如何,冒姜都不敢抗旨,他哆哆嗦嗦的起身,看着昭帝的脸色呵斥了那小太监两句,交代他出去瞧瞧将铜盂里面的东西给倒掉,决不能叫任何一个人看见。
小太监死里逃生,连告退都忘了,捧着铜盂如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退出殿中后,几乎是飞奔离开。
听到外面哒哒的脚步声,冒姜脸上神色阴冷无比,对昭帝道:“皇上放心,奴婢今晚就料理好此事。”
昭帝没有接话,他的目光,似乎已经落在了虚空中某个并不存在的地方,唯有他右手拿着的丝帕,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唇边的一缕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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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恩出宫后,就被万重文派来的人带到了信义坊的一个小院子。
信义坊早前热闹无比,在春安坊起来之前,信义坊才是京城的中心,只是随着朱雀坊在太宗时建成完毕,高门大户,勋贵世家都将产业搬走,信义坊便渐渐没落下来,只剩下一些京中不入流却又有些底子的人家仍旧住在这里。
这里人口少,三教九流一般的百姓却也住不起,住在这里的人家虽说没落了,依旧固守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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