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来的,奢华舒适程度仅次于帝后的舆驾。
殷筝看出了端倪,但却装作不知享用了这辆马车,且一上车就睡死了过去——再不睡她真怕自己会一头撞死在车壁上。
殷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熬过夜了,闭眼睡去之前不仅是头在疼,浑身也都跟着疼了起来,四肢麻软无力,保持清醒就像是在要她的命一般。
殷筝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一脸的迷茫,不知身处何处,亦不知今夕何年,是过节的声音提醒了她,让她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与平静到几乎冰冷的漠然:“我睡了多久?”
过节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违和,但想想殷筝的身体本来就
不好,昨晚又半宿没睡,如今怕是还在难受才会表现出与往常不同的地方,便打消了心中的怪异,面露担忧道:“已是正午,车队都停了,正在生火准备午饭。”
殷筝:“……哦。”
过节试探着:“姑娘?”
殷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来,声音虽然还是沙哑,但却带上了些许柔和与温度:“我没事。”
过节这才放下心来,下车去河边打水给殷筝洗脸,后又重新给殷筝上妆梳头。
待都收拾好了,殷筝才从马车上下来,想着来回走走,活动活动手脚。
“阿筝。”贺轻雀拎着一包东西朝她走来,等走近了,贺轻雀把那包东西递给殷筝,说道:“我从城里带了些蜜饯,怕你一路坐车没胃口,吃些酸的能开开胃。”
殷筝接过那一包蜜饯,笑道:“多谢。”
贺轻雀看殷筝脸色不太好,又说:“河边冷,你若要走动,我陪你去另一边吧。”
殷筝领了她的好意,同她一块去了马车另一边,另一边靠近山林,虽然没有河边风景那么开阔,但吹来的风也小,反而适合殷筝。
走着走着,贺轻雀提起了蒲佳媛,说蒲佳媛已被禁足,蒲相还打算将她送回祖籍乡下找人嫁了,想要彻底断掉她的仕途之路。
虽说没有女子成婚后就不得涉足官场的律法,朝堂上也有不少女官都已嫁做人妇,但若有了夫家,考科举总会难些。
贺轻雀还说,蒲盈盈和蒲佳媛虽非一母同胞,但两人关系非常好,所以才会在上辈子蒲佳媛死后一厢情愿地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殷筝,再三叮嘱殷筝莫要把一个疯子的话当真。
能看出贺轻雀已经尽力不让殷筝回想起上巳节那场血案,可惜她不擅长拐弯抹角,所以效果也聊胜于无。
殷筝安静地听完了全部,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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