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的嬷嬷来叫殷筝,两人才各自分别。
殷筝带着过节往回走,她本以为皇后是让人叫自己回去用饭,结果到了才知道,帝后的午饭还未准备妥当,皇后之所以让嬷嬷去找殷筝,是因为闻泽每年跟随圣驾前往岐山的路上,都会有个固定的娱乐项目。
那就是当他被无聊的旅途所折磨时,他就会开始折磨别人。
要知道这次春猎来的文臣武将大多都有一技之长,方便陪皇帝旅途解闷,他们中有的学富五车,擅琴棋书画,有的力能扛鼎,可百步穿杨。
闻泽就这么一个个找过去,不拘年龄不拘出身更不拘官职,专挑他们擅长的本领,打着切磋的名义把他们往死里虐。
没有本领也无妨,就挑他们手头上的差事抑或才办完的差事找他们聊天,从头聊到尾,总能聊出些猫腻来,任由那些官员再怎么努力,也总会被他问到满头大汗手脚冰凉,更有严重的直接便昏了过去。
殷筝听后很是感慨,闻泽确实是一位文武双全天赋异禀的储君,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你去哄他,他定会听的。”皇后满含希冀地看着殷筝。
皇后和皇帝的性格都是出了名的软,管不了自己这个儿子,就只能拜托上辈子将闻泽管得服服帖帖的殷筝了。
——我又不是他娘。
殷筝压下了几欲脱口而出的真心话,面带忐忑地答应了皇后。
可殷筝并不觉得自己去哄会有用,她想,闻泽不是找人比特长吗,那就比吧。
于是她问皇后借了一副棋盘,让过节抱着重重的棋盘,自己拎着两盒棋子,去找了此刻正在树下站着的闻泽。
闻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玩了整整一个上午,此刻正有些乏味,想着下午该怎么打发,结果就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殷筝。
他心底泛起愉悦,正要张口,就见殷筝拎起两盒棋子,问他:“下棋吗?”
闻泽挑眉:“输了别哭。”
不是他看不起殷筝,也不是他觉得女人爱哭,而是早上有个擅棋的文官,男的,同他下棋下到最后哭得跟个被抢了糖的小孩一样,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殷筝听了,轻笑一声:“这话我说才对。”
殷筝体能不行,骑马经不住颠簸,射箭也拉不开最轻的弓,音律一道被柳夫子教了许久也不过寻常水平,更不爱诗画,稍微能入眼的书法还是抄书抄出来的,也就下棋,下得不错。
一个半时辰后,殷筝赢了两局,按说这第三局也不用下了,但闻泽坚持下完最后一局,殷筝只好端着过节送来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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