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保,一件件往上寻,虽是繁杂了些,总能寻得出头绪来。
这个奶娘还在乡间,如今已不是穷苦人家,靠了那几年挣得的银子,也置起田盖起屋来,她那儿子不曾吃过一口亲娘奶水,竟孝顺得很,晓得是亲娘攒下来这份家业,公差上门问个明白,还问他娘要不要去。
哪还能不来,因在邻县,徐礼写了帖子送到邻县县令手上,由着他再调拨公差把人送上门来,还又写信来,说有甚难处只管开口。
魏氏再是小富也抵不过县太爷去,坐了车又转船,由儿子陪着一路侍候着到了县衙,先带到书房问话,徐礼请了赵大过来,便是做个见证,叫他听一听楚家行的甚样事。
魏氏同她儿子不过连个差役都只当是官老爷了,见着徐礼官服正坐,早已吓得打抖,还不等他问,便把她知道的竹筒倒豆全说了,事儿虽过去了这些年,有些小处记不真,大事儿总没错。
“小妇人进门时再不知道是个外室,原还当是官人作小本生意,小妇人又非本地人氏,相着几面也认不出是楚大老爷来。”魏氏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还是师爷知机,立到她身前挡了徐礼。
对着那妇人便是一笑:“不须急,只细细思量,如实说来便可。”
魏氏吃着甜茶捧了杯子还抖:“小妇人奶了哥儿一年,到得周岁时,大官人倒是家来办宴,宅子里人俱都多得一月的月钱,小妇人因着奶水好,又多得一份。”她先时还模糊,一字字说了倒清楚起来:“太太赏了席面下来,别个都吃醉了,我因着奶哥儿,不能碰酒水,同我一屋的原是太太的贴身丫头,叫莲花儿,她只絮叨个不住,这才听说太太原是外室,大官人家里那个好些年都不曾生养,往后还要抬进门去当大夫人的。”
她说这些,赵大脸上已是挂不住了,徐礼冲他摆摆手,清声问道:“你是一向不知那是楚家外室,还是而后得知?”
“莲花儿说了,小妇人这才知道,因着宅中人少,哥儿大些小妇人也帮着去买柴米鱼菜,时常听见楚家名头。”魏氏还记着别人说道楚大总是赞他,便只她晓得这些,只她生性老实也不与人炫耀,便是如此,才敢放她出去买菜。
徐礼摆摆手,他在此处魏氏更是七颠八倒说不清楚,起身使了个眼色给师爷,由着他来问话,示意赵大跟他出去,赵大垂手跟出去,徐礼不提别话只道:“等后日,你便击鼓鸣冤。”
端午之后一日比一日热,县衙中本来就无存冰,还是石家乌家送了冰来,现如今连另三家也跟着一并倒过来,俱怕事发牵扯着自家,江家掌着一县的船只,渔人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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