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
赵氏骤然抬头,见蓉姐儿肃了一张脸,便又低下头去,两手交握着叠在腿前道:“全凭县夫人作主,此案断不断的俱都由着她舅舅将她带外家去。”赵氏心里并非不挂念女儿,可若顾着母女情,哪里还能伸这场冤,她原没想着蓉姐儿肯将女儿自楚家带出来,不然也是落得赵(木夏)一般境地。
福姐儿抖抖索索到得后堂,见个陌生妇人坐在蓉姐儿下首,前边在过堂,后头人连茶盅儿都不掀,她便也坐定了不敢动,虽知道这是舅舅将亲爹告了官,却还不信会出这样事。
蓉姐儿使个眼色,甘露便立到福姐儿身后,她初一坐下还懵懂,待听得前边赵(木夏)几句自陈,坐在椅上捂了口半晌回不过神来。
眼泪扑簇簇落下来,忽的明白过来,面对她坐着的便是亲娘,看她模样还不及太太面前得脸的婆子,便是那抬水的也比她体面的多,心里一悲放声便要哭,叫甘露一把捂住了嘴。
赵(木夏)灰败了一张脸,竹筒倒豆,自怎么跟着赵氏陪嫁进楚家,又怎么慕她得夫宠爱,赵氏又是怎么刻薄于她,天长日久这才生出这条毒计来。
她这番话急急说出来,徐礼倒是一次听完了,见楚大掩了袖子,面上还作悲色,可眼底实无悲意,让师爷把录纸呈上,捏了纸扫过一回:“既是下药,药从何来?据你所说下药两年才致赵氏疯癫,断药六年才慢慢清醒,两年中是谁人供药,毒又下在何处?”
赵(木夏)一双眼睛原来动也不动的看着面前灰砖,此时才慌乱起来,却也不看楚大,徐礼见她迟疑,又响一声惊堂:“据实说来,若真是你一力所为,前情后果自然严丝合缝,为何这两条却答不出?”
楚大能找出一个替他扛死,还能有第二个?见她不答又是一声惊堂,赵(木夏)一惊:“奴,奴下在太太汤水中,她日间最爱一道甜汤,日日都要奉上,奴便把药下在汤中。”
她不说则罢,一说这句徐礼又笑:“你原是赵氏身边二等丫头,她身边丫环发嫁出去,这才将你提成二等,既是你一力所为,赵氏身边丫头婆子便也十好几人,竟没一个发现端倪?你并非贴身侍候饮食,却又如何下毒?”
吹汤送水便是最贴身的丫头做的,赵(木夏)原来做的不过收拾房屋往院前屋后递话传东西,再往上连首饰衣裳都碰不得,更不必说吃食,她乱了阵脚,徐礼又问一声:“你既对不出,我便叫个知道的人来,如何?”
赵氏晓得要她出去,站起来掸掸衣裳,吸品气定住心神,见女儿目不转晴望向自己,也不同她说话,等外头一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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