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点点头:“这卷子中确有策论谈浮费弥广,可那是第五题,不是第四题。你怕不是记错了,还要再想想么?”
齐朗张皇失措,眼珠打转,仔细回忆着那试卷中的内容,想了半天还是不可置信地摇头,心慌中换了答案:“没错,浮费弥广是第五题,第四题应该是赋题《训练将》!”
黄庆又轻轻地摇了头,齐朗又换一个答案,换到最后他自己都迷糊了,黄庆才悠悠开口:“齐朗,我已经告诉你了,浮费弥广是卷子上的第五题,那你怎么不想想你之前看到的第五题又是什么呢?”
他停顿片刻,徐徐说道:“我这两日翻看试卷,请教了诸多考官与阅卷人。无意中得知,这其中试卷有过一次小调整,出题人翰林大学士邹老先生认为,应当先论‘安国全军之道’再谈‘浮费弥广’,故而将两者做了调换。”他眼神凌厉,射向齐朗:“没错,你之前说的顺序也没错,可惜,那是前一版卷题的顺序。可是既然你并没有作弊,又怎么会清楚地知道前一版的顺序呢?”
齐朗下意识地摇头,忙说自己记错了。
黄庆没有立马呵斥,而是拿出他刚拆封的试卷:“最后一题邹老提问何以正士风,你所答虽句句在理,却忽略了他在考前才增加的补充题设——尽量切合我朝之体制予以说明。”
齐朗的表情愈来愈慌张,黄庆的声音却还没有停止:“我就当是你漏看题干吧,你的答案乱打乱撞也算合题。只不过既然齐叁公子坚称自己有榜眼之才,写得出这妙笔生花的应对之策,想来你当场对这后半句题目做个解答,也是不难。你以为如何?”
四下沉默如死灰。
齐朗捏拳,掌心被生生嵌出月牙印。他双目怒眦,又愤懑又不甘。黄庆却没搭理他的目光,而是转头看向另外两位:“二位可有话要说?是想要当场作文,还是说点别的什么?”
只片刻,那两人便翻脸不认人。前一瞬还在声称自己才德受辱,下一瞬便指认那齐国公府的齐朗才是罪魁祸首。人证物证俱在,证据链确凿,齐朗已至绝境,默不作声。
黄庆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回应,他莫名其妙问出一句来:“那姑娘之死,也是出自你手?”
班媱查得到的,黄庆又怎么会查不到?姑娘是谁,堂前众人未必明白,可黄庆和齐朗必是清楚。
在这不经意的发问下,齐朗有些愣住,慢慢眼神闪烁,终于有了一些生机。
他低头苦笑,忽地笑转为哭,干涩又无力,遽而是长久的沉默。
黄庆对于从他嘴里撬出来什么,已经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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