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变本加厉,非要在我清醒的时刻下针。为的,便是叫我好好感受他给我带来的痛楚。”
缓缓地,在纷杂乱行的目光探索中,她一边说着,一边褪去外衣,一层一层,脱到最后只剩一件里衣。班媱想要去阻止,那双援助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清歌一丝微笑推开。
“大人问证据在哪,这,便是我要呈交的证据,杜飞廉一针一针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很快,衣裳落下,只留一抹薄纱挂在她臂膀。堂外的众人率先看到那图样,皆是惊呼。
清歌没有在意,而是再度挪动着膝盖转向黄庆。证据,只有交到主审大人手中,才算真正有效。那些看戏的人挤着脑袋都想再往前一点,班媱迅速站立到她身前,为她挡去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幅多么艳丽缱绻的画啊!
吴歌刺绣,淫词艳曲。朱砂赭石的红,孔雀石的绿,相间穿行在她娇嫩的皮肤之上。从柔软腰肢的一侧开始蔓延,缓缓上爬,一簇繁华牡丹盛开在她的脊背中央。
而花的阴影之下,则是一双交缠旖旎的男女,氤氲潮气描摹出无尽的迷乱眷恋。
那么美,美到再怎样昂贵的绢画宣纸都不曾呈现出那么动人的情态。
外头看过一眼的人都想再看看细节,就连黄庆也未曾挪开视线。
摒息凝神间,班媱却忽地低吼:“看完了吗!”
是带着责骂的问句。问的是身后的黄庆,骂的却是每一个把别人的痛楚都当作一出好戏的看客。
“好,本官知道了。”
黄庆一应声作答,班媱便马上蹲下身来,将清歌揽在怀里。她用身体为她挡住身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又缓缓提起落在地上的裙据,一件一件帮她穿好。
“好了,没事了。”
清歌的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好强的性格不允许它落下。班媱只能竭尽所能地为她遮挡住更多的攻击,小声地辅以安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年岁尚小就因家中事故没入教坊司,从大家闺秀转为任人欺侮指骂的浪荡红尘,如今再当众揭开痛楚伤疤。
没有家族护佑,清歌最引以为傲的自尊心,终究还是要被人践踏。
黄庆当下了然,怒喝杜飞廉:“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杜飞廉当下哑口无言,还想要狡辩两句,却找不到任何措辞,只能一个劲地喊冤。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清歌会出来作证。她明明流入烟柳,还这么骄傲。怎么会甘心将身体缺损当众展示!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当即就要反抗。班媱却直接将清歌抱到一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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