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护在身后,叫他靠近不得半步。
“放肆,公堂之上你竟然还想要袭击证人!”黄庆威严再加几分,直接喝令衙差将他扣死。一桩跨越八年的案件,牵扯出如此多的受害者。
无辜死亡的孩子,为姐复仇的玉珠,誓要揭发的清歌。一张罗织了八年的权势之网,终于在今天被捅破。班媱看着玉珠,又看看身边的清歌,几乎都要气得泪下。
杜飞廉与杜鹤再无翻身之日,他们有爵位在身,故而只是压入大牢等候圣裁。班媱不知他们会受到何种宣判,但总归是逃不过一死。
热闹散尽,她扶起清歌就要送回教坊司,郑暄跑来相助,却被她直接甩开。
郑暄有些失落,主动向她坦白:“事已至此……我带清歌姑娘来,也只是希望这罪行广告天下,别让那杜家逃脱了罪名。”
可班媱却不买账,当场便出声质问:“好一个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就是要逼人来袒露伤疤吗?”
郑暄不愿在此处与她争执,欲言又止。
玉珠站在郑暄身后,幽幽地看向班媱身后的清歌,温情而汹涌。目光相交,命运在无形之中拧出一根绳索,将她二人连缀在一起,又再度剪开。
无声的对视,班媱不知道她们都在想些什么。她暂别玉珠,独自带着清歌离开。
门口剩余的围观者为她们让出一条路,是避让更是避讳。明日的澹京城会喧闹成什么模样,她不知道,只是热闹终将会过去,清歌和玉珠的未来,才是叫她最最看不清。
她花了笔银子就叫掌事给清歌放两天假,连带空出问春来照看她。
入夜,她飞快就上了青林寺。
傅九渊伫立在小佛堂中,似是早就知道她要来。
佛影森森,他默不作声。班媱一步步踏上台阶,等不到他的转身。
“我问你,玉珠是你的人?”
一个囿居于青楼的女子,纵使再有眼力再能洞察,怕是也很难从文川爵儿子手中救下一个将死之人。而她既然已经筹谋多年,又怎么会甘心在事情已经被揭露出来这么久后,才跑来呈现证据?若是幕后没有高人拨弄,班媱绝不相信她能有那般能耐。
傅九渊背对着她,没有出声。
“好,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点头了。那我再问你一句,郑暄也是你的人?”
“我早该想到,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你让我去找司华年,又不忘提醒我让郑暄做中间人。司华年生了病,郑暄为他中途停车,刚好就停在那出事的地方。他无意中丢了绣囊,我和云碧为他去寻,绣囊便又刚刚好落在尸体边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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