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嗯。你躲在外面偷偷吹风,是心里有事,想不明白。”
“我在想冯抱一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这么猜太傻了,还不如到时候见了面直接问他。”闻衡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哄道,“好了,你该睡了,有什么话明天起来再说,嗯?”
他不在时薛青澜怎么睡都睡不踏实,现在只说了不到三句半,薛青澜就困得睁不开眼,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闻衡借着一点微光,勉强能看清他的模糊轮廓,他当惯了正人君子,抱着薛青澜睡了不知多少次,从未有过一毫邪念,此刻心中却蓦然一动,胸口好像有一小簇火苗无端地燃烧起来。
许是身份转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从互通心意到现在,闻衡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怀抱中是他沉睡的心上人,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薛青澜的呼吸、神情、动作、体温、触感……寻常的每一处忽然都有不同寻常的意味,像是许多细微柔韧的丝线,在无边夜色里攀援而上,缠绕着他的爱恨嗔痴,也牵动了他的无边欲念。
闻衡的灵台骤然遭了雷劈。他稳重了这么多年,所有积欠的激烈情绪都在这一刻汹涌反扑而来,整个人被“情爱滋味”活生生地呛了一口,原地僵住,甚至露出了一点点鲜见的狼狈神色。
他耳边尽是回荡嗡鸣和重得惊人的心跳,下意识地放松手臂力道,往后挪了挪,谨慎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然而他心神激荡之下,忘记了薛青澜一到夜晚体内寒气作祟,睡梦中也会下意识靠近热源,感觉到他退后,便主动往前蹭了蹭,这么一挪一蹭,两人姿势稍变,恰好碰到了最不禁碰的位置。
这下闻衡彻底不敢动了。
他面上浮现出忍耐的神情,闭眼默数了几十下心跳,几乎是以赴死的心情重新抱紧薛青澜,垂首埋在他发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你啊。”
在宿游风和闻衡的合力相助下,不过四五天,薛青澜的内伤已去十之七八。他内功的底子驳杂,先是受教于薛慈,又得闻衡传授《天河宝卷》,可惜那时闻衡自己无法修习内功,单靠死记硬背,总不能精通,差了那么几分火候;后来他投入垂星宗,改用刀法,也学了些垂星宗的功夫,平时三家功法混用还对付得过去,一到高手搏命的场合,就显出了他内功的劣势。这次趁着他疗伤之机,闻衡带他重新梳理了一遍《天河宝卷》,再加上宿游风偶尔点拨几句,薛青澜不但伤愈复原,内力比起他先前全盛之期,亦更上了一层楼。
武宁城不大不小,也颇有些热闹去处,宿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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