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智,这一下肯定躲不过去,好在荆寒章反应极快,一把伸手抓住袭向他胸口的暗箭,那冲势将他的虎口震得发麻,一片发红却好险没有出血。那箭尖上,全是粘稠的毒。
荆寒章脸色苍白地把手中暗箭甩开,看着二皇子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这种卑鄙的伎俩你都使得出来,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二皇子漠然看着他。
瑞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查看荆寒章的手。
荆寒章却摇头,示意他不可松懈。
二皇子见到武艺最高强的晏沉晰已经进了寝殿,一时间被逼急了,竟然下了狠心。
只要这两人都死在了这里,就算皇帝诏书已下,也不能让一个死人当皇帝。
他正要抬手下令,突然感觉到脚底下一阵剧烈的震动声。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而来。
“臣晏重深前来护驾!”
二皇子一愣。
接到京都城的消息便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晏重深风尘仆仆,带着精兵一身戾气而来。
在沙场上见过血的精兵和只守在京都城的禁军哪里能比,几乎是一瞬就将那些气势汹汹的精兵给强行压制住。
晏重深嘴里喊着“护驾”,飞快冲到瑞王面前,重甲一阵轻撞,单膝点地:“殿下,臣来迟。”
瑞王忙把他扶起来。
荆寒章在一旁环着手臂笑得开怀:“不迟不迟,二殿下正要狗急跳墙,你来得应该再迟一些,否则那戏更好看。”
二皇子死死咬着牙,没想到晏重深竟然悄无声息地回京都了。
这一局,胜负已定。
寝殿中,晏沉晰单膝跪在榻边,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语不成句:“为何……”
晏沉晰知道他想问什么,道:“不知是谁将您要立储瑞王的消息传到二殿下耳中,二皇子打算趁乱逼宫。”
皇帝浑浊的眼睛毫无光亮,他呆怔了许久,才对安平道:“去拿……上次的诏书……”
安平忙飞快将未销毁的诏书拿来,上面是瑞王的名字。
皇帝艰难地从龙榻暗格取出玉玺,抖着瘦成骨头的手将印重重落下。
回顾此生,他因疑心忌惮,残害忠良,毒害爱妃,害死恩师义父,对刚出生的孩子赶尽杀绝……
种种罪行,最终落在那逼不得已的诏书上。
皇帝怔然地想:“我或许……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朝臣异心,二十年过去,摄政王留下的人他根本没有拔除干净,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摄政王留下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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