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满山乱跑的成果——一笼子吉吉鸟,以及一头黏糊糊的长发,与柳黛手拉手一道往落霞馆去。
柳黛手上捧着满满一束深红色小花,花呈六瓣,一片片懒懒向外伸展,里三层,外三层,一支怕能生出三四十朵,一串串一蓬蓬像倒挂的风铃,层层叠叠,挨挨挤挤,热闹得很。
郑彤抢先一步,在柳黛身前倒退着走,“你采这些花做什么?我娘说过,这血月草有毒,小时候从不许我碰。”
“你也说是小时候,现如今既无人看管,可见花粉无碍,毒在根茎,只要不拿来吃便没有危险。”
“你好聪明,确实是汁液有毒,但毒性不强,那些吉吉鸟都以花粉为食,因此才在九华山上安家落户。”郑彤从柳黛手上抽出一支血月草,捏在手里转来转去地玩。
柳黛问:“这花……山上原本没有?”
“是呀。”郑彤一面走一面将花瓣拆散了扔个满地,“是我娘喜欢这花,我爹才特地找人从南边移种到后山,唉……这世上如我爹一般的好男人可不多了,打着灯笼都不找不着。”
“原来如此……”柳黛指尖拂过花蕊,轻声喃喃道。
“原来什么?”
“原来你爹娘恩爱有加,教人羡慕。”
“那是当然了!”郑彤扬起小下巴,好不得意。
入夜,郑彤照旧赖在落霞馆,与柳黛挤一张床,只不过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窗外的鸟,天边的雨,她一个也没听着。
柳黛换上丫鬟收在耳房的衣裳,趁着夜色摸到望山楼背后一处地牢。
地牢里空荡荡,现如今只关押着月尘舟一人,柳黛迷晕了两个看门弟子,轻松打开牢门,潜到月尘舟身前。
无奈司刑大人性子娇,一连几日委屈受得多了,便忘了毒发时的苦楚,见主人不知行李下跪,反倒是拿乔不理,明晃晃找死。
难得柳黛今日漫山遍野疯跑,心情好得很,懒得与他计较,看他蜷着身子背对她窝在墙角,约莫是在装睡,柳黛好心上前往他脊骨踢上一脚,果然,司刑大人从梦中惊醒,翻过身与她怒目相对。
“你做什么!”
柳黛双手抱胸,抬起右脚踏在尘舟肩膀上,笑着问:“你说我要做什么?”
怒火不能一鼓作气,打个岔便没了后劲。尘舟咬咬牙,垂下眼,闷闷道:“难得姑娘还记得有我月尘舟这一号人物,不至于教我死不瞑目。”
柳黛收回右脚,从腰间抽出一支血月草扔给尘舟。
他捡起来,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仍是不解。
柳黛上前一步,背靠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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