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校场,晏恣便看到曲宁头上裹着白布,神气活现地站在那里。
“呦,曲少爷这是怎么了?光荣负伤了?”晏恣调侃道。
曲宁咧嘴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使出了杀手锏,不让我去我就寻死,可把老太太吓坏了,当场就答应了。”
“真撞墙了?”晏恣怀疑地看着他。
“哪能啊,”曲宁洋洋自得地道,“都是鸡血,骗骗他们正好。”
晏恣裂开嘴乐了:“你小子这样坑蒙拐骗,总有一天要遭报应。”
曲宁连“呸”了数下,凛然道:“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大梁的脸面嘛!”
晏恣也“呸”了一声:“不要脸!要不是这比的是蹴鞠,只怕你逃得比兔子还快!”
曲宁被一语戳穿,也不着恼,只是笑嘻嘻地说:“那又怎的,我在蹴鞠上浸淫多年,洛镇已经没有敌手,现在就靠着这一场扬名天下了,谁拦着我,我就跟谁急!”
能不能扬名天下暂且不去说,接下来大半日,曲宁练得的确认真,四个人穿插磨合,分别组队练习了对攻、偷袭、射门,而卫予墨则在高处观战,记下各自的薄弱之处,研究了几个配合,训练了几次,以求出其不意致胜。
和霍、辛二人相比,曲宁和晏恣体力明显不足,到了后来,便在场地边看着那二人拼抢。
看着看着,晏恣忽然瞟见对面的假山最高处有人在看着校场。
“那是谁?”晏恣踢了一脚曲宁。
“我远房表哥。”曲宁叹了一口气。
“表哥就表哥,叹气做什么?”晏恣奇怪了。
“家里总是拿我和他比,烦死人了,我压根儿不是这块料好不好。”曲宁更烦恼了,“过了今年,父亲就说要让我去京城,走门路让我进衙门做事。”
“你行吗?”晏恣怀疑地看着他。
“不提了不提了,先快快活活地过完这一年再说吧。”曲宁破罐子破摔。
五个人一直泡了一整天,练到傍晚,晏恣已经信心百倍,那日蹇卦的阴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曲府出来的时候,照例有小厮引他们去景福楼,晚膳丰盛,用罢之后还有两个医馆的小药童来推拿按摩,舒活经络;临睡觉前,枕头上还居然放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蹴鞠服……
事无巨细,这位神秘人都替他们想到了。
翌日一早,太阳当空,喜鹊喳喳。
“喜兆,喜兆啊!”晏恣眉开眼笑。
除了曲宁住在曲府,其余的人都住在景福楼,一路谈笑着朝县衙走去。县衙的校场旁,意外地围了好些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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