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娘便将自己屋里的小丫头荷花拨了过去。
田姨娘与傅薇仙在家里都是狂惯了的,此事一过,都闹了一场没脸。傅薇仙更是折损了两个心腹,连带着自己也不受老爷太太待见,不止出不得二门,连田姨娘的面也见不着了,索性日日只在屋里闲坐不出门,每日只到上房与老爷太太问个安就罢了。田姨娘落到这个田地,颇为落魄,日间上灶作活,常被家人媳妇们奚落耻笑。这些人往日里都是在她手里听使唤的,如今反落的让她们戏耍,这一口闷气委实难咽下去。然而,她们惹出这场事来,田姨娘没出傅家大门已算是万幸了,暂且不敢再生事端。
自田姨娘被贬,陈杏娘独个儿打理家务,傅家虽人事有限,一日里却也有十几桩的事情、七八样账目冒出来,她一人主持家事,身上又常有病痛,难免有些精神不济,周转不开。傅月明便常往上房来,从旁佐助一二。傅沐槐与陈杏娘见她算账清楚,处事分明,便逐渐将些事情交予她打理。些许日常小事,也无需细说。
单说自酒席一事后,陈氏回去便再没消息。傅月明在家中日日盼望,可谓是引颈以待,望眼欲穿。三五不时便打发家中小厮拿些吃食点心,往外祖家里走动,探听消息,却总不得个确实的讯息。好容易盼到陈家来人,却是陈秋华打发了丫头来傅家送茶食,是傅月明出来接着的。那丫头就趁空对傅月明道:“我家姑娘说,近来老太爷身子不大爽快,不好说得。叫姑娘宁耐着些,待老太爷身子康健了,一准儿说了。”傅月明听了,也是无奈,只好再等着。
这般又隔了五日,陈杏娘之父、傅月明外祖、举人陈熙尧带了个家童,亲自登门造访。
其时,傅沐槐并不在家,往铺子里去了。陈杏娘将其父请入堂上,呼家人炖了香茶,就在一边坐陪。
陈熙尧已是五旬年纪,苍头白须,精神矍铄,与女儿见过,便将来意直叙道:“请先生的事儿,你嫂子回去已对我说了,这也是好事。怎么听说你倒有顾虑?”陈杏娘见说此事,因是自己父亲跟前,便直言相告道:“父亲在上,听女儿告诉。月明如今也将十四了,过了明年的生辰,可就十五了。虽则如今十六七再出阁的也不算少见,但到底也是大姑娘了。请这样一个青年先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说是聘的西席,传出去还不知被人说成什么样呢。月明大了,眼看这两年就要说亲了,怎好在这节骨眼上弄出是非来。倒没得污了名声!”
陈熙尧自也虑到此节,然而月明再亲也已是外姓之人,自然还是长孙的前程为重,何况孙女陈秋华也给出了个主意,当下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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