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茶果点,礼数甚是周全。陈杏娘出身于书香门第,本自有几分眼力见识,看这屋内虽为客室,家具摆设甚是考究,四下铺陈又皆为古玩字画,而少见金银器皿。足见此宅主人品位风雅,非等闲爆发商贾可比。她虽挂心女儿,却也不禁暗自称叹,又见那出来招待的丫鬟衣着打扮、谈吐举止皆为不俗,便与她攀谈,慢慢打探这焕春斋主人的来历家世以及成家与否等一应讯息。那丫鬟却是个能说会道,巧舌如簧之人,于陈杏娘所问,虽是知无不言却是言辞闪烁,不尽不实。陈杏娘问了许多,却也只得知了这铺子主人年纪尚轻,未曾娶亲,又因生意忙碌,时常不在城内,日常一应账目往来皆是前堂上的刘掌柜打理。
过得片刻,傅月明才自后头出来,红着脸见了母亲。陈杏娘见她无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又不免生气,当着外人不好斥责,只即刻起身告去。临出门之际,她心念一转,又向那丫头笑问道:“小女打扰了府上,我心有不安。可否请主人出来一见,我好当面谢过?”那丫头却微笑回道:“对不住太太,主人此刻不在铺里,往别处去了,不得相见,还望太太见谅。适才乃是掌柜见太太在堂上焦急,又觉堂上人多吵闹,不是等人的去处,遂假托主人之名,请太太进来等姑娘的。”傅月明听闻此语,心中微觉奇怪道:倘或这铺子主人不在,他又如何能穿堂入室进入后宅?若这后宅里有些女眷,男人不在家,有这些外客在这里,岂不甚是不便?然而此事关系私情,她也不好当面询问,只在一旁缄口不言。
陈杏娘听了,只索罢了,带着两个女儿并三个丫头一道回去。
才走出焕春斋铺子大门,傅月明便见那宋氏正在门前立着。一见傅家母女出来,她立时迎上前来,与陈杏娘说长道短,殷勤献媚。陈杏娘心中好不奇怪,暗道:这宋娘子是从来看不起我们的,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儿了?面上也不动声色,只与她言语周旋。
宋氏与陈杏娘嘴里说着话,那眼睛却不住地往傅月明身上瞟,看的傅月明好不自在。陈杏娘略有察觉,极是不悦,又不耐与她闲谈,便匆匆收住话头,彼此别过,上轿离去。
那宋氏归家,回到上房,见着她家相公宋提刑。那宋提刑看她回来,便当头问道:“如何?可见着了?”宋氏摇头道:“带了芸儿去,连那焕春斋主人的人影儿也没见着,白跑一趟罢了。”宋提刑叹了口气,坐在椅上,好不埋怨他娘子道:“都是你这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好不好同傅家置什么气!挑唆了我去给妹夫写信,与傅家使绊子。如今什么好处也没落着,倒平白得罪了齐尚书!”宋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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