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成,反落进了人贩子的火坑里去。幸蒙太太相救,方才逃出生天。如若不然,婢子也不敢胡乱攀亲。只是老爷所制香脂,婢子私下偷偷瞧过,同婢子家中所传委实一模一样。婢子不敢说谎,还请老爷明鉴。”
傅月明听了这番言语,深感纳罕,只是看着季秋阳。半晌,季秋阳方才道:“你说咱们两家有亲,可有何凭证?莫不是空口一句,我就同你相认不成?”小玉说道:“父亲曾说,当年祖叔离乡之时,家祖曾将一块玉牌当面凿开,分与他兄弟二人。那半块为婢子随身带出,待婢子取来,与老爷验看。”说毕,她自家从地上起来,向住处走了一遭,回来便将半块玉牌双手呈上,照旧在地下跪了。
季秋阳接过玉牌,打眼一瞧,却见这玉牌料子极劣,面色油黄,显是年深日久之物,上面还刻着“家安”二字。傅月明在旁瞧着,插口说道:“这块玉牌,倒和成亲那日你与我看的一般呢?”季秋阳也不答话,径自起身,走到柜前,拿钥匙开锁,便自里面取出一个布包。他将布包解了挽扣,赫然现出半块玉牌来。两块玉牌放在一处,果然一模一样,断裂之处,亦能相合。只是季秋阳那块上面刻着“宅宁”二字,合在一处便是家安宅宁的题刻。
小玉眼见此景,双目含泪,磕下头去,嘴里就说道:“婢子并非攀权附贵,也不敢求老爷相认,只是父母无辜,惨遭构陷,受此劫难,求表哥替婢子伸张,还家中清白!”
傅月明知晓季秋阳脾气,也不待他发话,便亲自上前,搀扶了小玉起身,柔声说道:“你也不必心焦,既是亲戚,我们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顿了顿,却又问道:“既是这般,你二人姓氏却为何不同?你适才还望着他喊表哥?”
小玉尚未答话,季秋阳便说道:“论起来,我们也是出了服的。这些事情,还是我祖母那辈再往上的事情。分家的乃是我家祖,便是我祖母的父亲。我祖母一家分出来,便迁至福建,亦以香料买卖为生。后因我家祖只得我祖母一个,便将家中的伙计招赘进来——即是我祖父了。因祖父姓季,我自然姓季。又因其时朝廷同本初开战,沿海一带住不安稳,我们一家就迁到了山阴。”言至此处,他便看着小玉,沉吟道:“话虽如此,但你既然将我当个亲戚来投奔,咱们又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在,我自然不会袖手不理。你且将家中如何蒙冤,一一讲来。你家姑娘当初与我讲的,也是不清不楚。”
小玉听问,忆及往日家中惨事,不由悲上心头,双目泛红,滴下泪来,半晌方才哽咽着将事情原委告诉一遍。
原来,宫中有一位容姓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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