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有孕,胎像一向稳健,忽有一日无端小产。经太医诊断,乃是孕中误用麝香伤胎之故。然而宫中嫔妃有孕,日常吃穿用度无不精心,更无触碰这等伤胎香料之理。这位昭仪思子心切,日夜悲戚,失于调养,竟就此撒手人寰。皇帝登基至今已有数载,膝下唯有两个女儿,尚无子嗣,闻得这等消息自然雷霆大怒,责令严查。掖庭局审讯一番,查出乃是一位刘姓婕妤,曾与这位容昭仪旧有宿怨,又妒恨其怀孕受宠,便自宫外购得麝香,买通容昭仪的侍婢,混充在容氏日常所使脂粉之中,令其滑胎。那刘婕妤百口莫辩,只是不认,皇帝亲审之时,竟一头撞死在阶下,以明其志。然而此案人证物证俱全,刘氏饶是拼上一条性命,也不曾换来半丝转机,反令皇帝更加恼怒,圣旨降下,罪及家人。又经掖庭局查出,刘氏的麝香乃是出自小玉家中。李家满门,受此池鱼之殃,就此风流云散。
季秋阳听了小玉一席话,蹙眉道:“既是人证物证确凿,此案并无可翻之处,你又有何冤情?”小玉抹了把眼睛,说道:“若当真如此,婢子绝不敢肆意骚扰老爷。然而婢子曾将家中账簿携出,那一年家中所进麝香不过寥寥,且去向皆清楚明白,并无私相授受一事。婢子合家蒙难,委实冤屈,还望老爷拔救。恩同再造,不敢有忘。”说毕,又要跪下。
季秋阳见状,忙令傅月明拦住,又问道:“你既是逃难出来,家中账簿又如何在身上?”小玉道:“婢子走出来时,因打听得知家中为何遭难,知晓此物要紧,便托家人买通了官差,将账簿淘换出来。好在其时我家中已被抄没一空,一应财产交官发卖。这账簿物件,并不值钱,那些官差也就随意处置了。”季秋阳便问道:“那账簿如今何在?”小玉忙道:“就在婢子屋中。”说毕,又忙忙走回去将账簿取来。
季秋阳接过一看,果然是商家日常流水账簿,翻开阅览一回,见其中所载皆是某香料所进几何,销往何处几何,得钱若干等事。又翻至麝香一页,果然来去清楚分明,并无一分多余。他看了一回,心中思忖不定。小玉见他不言语,又央求道:“婢子不敢纠缠老爷,然而婢子家中着实无辜,求老爷看在昔日祖先份上,救婢子一家脱出苦海。”言罢,挣开了傅月明,跪在地平上,连磕了四五个响头。
傅月明见她用力甚猛,额头红肿一片,心有不忍,便向季秋阳道:“能不能办,你且言语一声。”季秋阳这才开口道:“虽有此物,但这等账簿,是商户人家常用的,并没个凭证。你说是你们李家的,人也可说是你伪造的。何况,此案已结,尘封许久,再要启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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