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时情急之下还撞到了柱子,额头重重地被磕了一下。
饶是如此,他片刻都没停,微微低着头躲避鬼煞一般出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谢湘亭一人,原本精致干净的浴桶周边被盛扶怀弄得一片狼藉,还伴有滴答滴答的流水声。
过了半晌,谢湘亭依然羞愤难当,把自己埋在水中冒泡泡,等确定了屋中无人,方迅速伸出胳膊,从一旁的衣架上迅速抽回衣衫,裹在身上,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意兴全都被盛扶怀搅了,谢湘亭狠狠叹了口气,盛扶怀!幸亏你是个瞎子!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起身穿好衣服,将四周收拾干净,又涂了些面脂,准备入睡。
窗外风声阵阵,想是起风了。
春寒料峭,夜里尤其寒凉,谢湘亭起身将门窗关严,忽然想起盛扶怀出门时,浑身都湿透了,这么出去,多半会着凉,外加他身上有伤,大夫本就嘱咐了不能沾水,方才那一番折腾,可真是要了命了。
但她还念着刚才发生了那般尴尬的情形,这会儿实在是不宜再见面。
谢湘亭觉得自己管得未免太宽,又犯了从前心软的老毛病,盛扶怀的冷暖和她有什么关系?而且是他先来冒犯的。
就是他有错在先!
这会儿他爱咋咋地,死了才好。
谢湘亭换上寝衣,散了头发,盖上自己柔柔软软的小被子开始睡觉。
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好,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人放了块石头,找不到在哪,但翻来覆去总会被它硌到。
第二日一早,谢湘亭便起了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盛扶怀。
苏映起得早,每日都会去厨房练习颠勺,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厨子,但做饭的味道,其实也就差强人意。
谢湘亭让苏映熬了一碗姜汤,然后端着姜汤去了盛扶怀的房间。
结果到了才发现,房间从里面上了锁,外面打不开。从前在定远侯府的时候,盛扶怀晚上睡觉就一定要锁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防着她。
谢湘亭敲了敲门,并无人回应。
盛扶怀平日的作息十分规律,卯时准点起身,这会儿卯时都快过了,他房间还没动静,估计情况不大好。
正巧季沉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谢湘亭朝他招了招手,说道:“季沉,借用一下你的脚,帮忙把门踹开吧。”
“踹门?为何?”季沉一大早听到这个吩咐,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你家公子到现在还没起床,怕是出了什么事。”
季沉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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