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腿抬到半空,忽的又放下,“没准我家公子是在睡觉,就这样去打扰,不好吧。”
谢湘亭摇摇头,“不可能,他一向起得早,除非情况特殊。”
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本想说盛扶怀很可能着凉了,但昨晚的情形,她实在是不该如何开口。
季沉到底是军中之人,看着粗枝大叶一人却很会抓住要点,随即反问,“谢掌柜,你怎么知道我家公子一向起早?”
“唔……”谢湘亭不慌不忙道,“这几日看出来的,你家公子每日作息如何,你居然不知道!”
季沉无奈,他只知道盛扶怀在军中一向自律,谁知道私下的生活如何啊?
“公子——”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里面确实没有回应,这下他心急了,随即抬脚踹门,“谢掌柜,对不住了,我踹了。”
门被“砰”地一声踹开,谢湘亭把姜汤放在案上,见盛扶怀安安静静在榻上躺着,他连睡觉的姿势都十分讲究,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身形十分板正,双手轻放在身体两侧,就和…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