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正笑道,“就让沈白洛试试吧。”
沈潜心里一紧,连忙道:“白洛,你快些招了吧,别自讨苦吃!”
沈白洛还是不说话,边上的狱卒很快上前,用粗麻绳捆紧他的双手,跟着将麻绳穿过横梁,将他吊起来,又在他脚下放了一块插满尖刀的木板,刀刃冲上。
这横梁的高度比沈白洛矮了一大截,只要他两腿伸直,双脚必定会被木板上的尖刀穿透,沈潜看见沈白洛拼命往上缩,可手腕上捆着麻绳,根本使不上力气,麻绳深深勒进肉里,两只手腕都变得紫黑,可两只脚看看就要踩上刀尖。
沈潜心惊肉跳,耳中听见周必正问道:“沈白洛,招不招?”
“我,什么也,不知道。”沈白洛满头大汗,身上淌着血,脚下挨着刀,却还是不肯松口。
“来人,”范温凉凉地说道,“把沈潜也吊上去。”
沈潜一下就慌了,高叫道:“白洛,你还不招吗?你是要害死你阿耶吗?”
沈白洛眼看狱卒上前扭住沈潜,眼中不由得流下泪来。他大不了拼着一死,可父亲呢?是要昧着良心作伪证去坑害别人,还是眼睁睁看着父亲受罪?
走投无路之下,沈白洛放弃挣扎,两脚向着刀尖上落下,却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声低喝:“住手!”
一个五十多岁年纪,三绺长髯,头戴进贤冠的男人走了进来,沈潜认出来是去年刚升相位的苏延赏,连忙叫道:“苏相,苏相救命!”
范温和周必正连忙起身相迎,就听苏延赏问道:“范中丞,这是做什么?”
“奉旨查案,”范温道,“事关机密,还请苏相回避。”
“陛下命你查案,几时让你动用这种恶毒的私刑?”苏延赏皱了眉,道,“这种酷刑之下,有几个不屈打成招?快把人放下来!”
狱卒不敢不听,正要上前放人,范温高喝一声:“不许放!”
他转向苏延赏,一脸倨傲:“苏相,此乃是御史台狱,不是你刑部大狱,我这里的事,苏相怕不是管不着。”
“刑部主管天下俘囚,刑部侍郎更有巡囚之责,此乃我正当该管之事,今天既然看见了,就决不许你滥用酷刑,屈打成招!”苏延赏厉声道,“快把人放下来!”
狱卒再不敢耽搁,急急放下沈白洛,范温恨恨说道:“苏相,明日你我到御前再说!”
苏延赏淡淡说道:“我也正想去御前说说。”
他看了眼沈白洛,见他浑身是血,左胸处更是连衣裳都染透了,便道:“速速给这个人犯上药止血。”
话音未落,沈白洛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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