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到了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忍不住地后退。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步步紧逼:“还有你前来国公府的原因,你知道托亲之事是谁先提起的吗?”
“以及,之前那三次的婚事又是怎么毁的,你想不想知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温宁惊惶地摇头。
可谢景辞偏偏继续着开了口:“没错,都是我逼走的。还有今天这个,第四个。”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姓宋的为什么突然放弃吗?
我的确是插了一脚,但我没有逼他,只是给他漏了点消息而已,选择权还是在他自己。
所以,你怎么能怪我呢?”
谢景辞说道这里,忽然眼神一变:“怎么能为了一个懦弱的人离开我呢?”
他一步步走过来,尘封的记忆仿佛被刺激的翻滚起来,温宁愈发头疼,连身形都有些不稳。
一片混乱间,温宁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架,细瓷瓶碎了一地,那清脆的响声才让她渐渐找回了点意识。
“不要动。”谢景辞低低地警告着,伸手想去扶她。
可这一举动似乎吓到了她,温宁躲闪着他的手,退的更快,脚下一个趔趄便跌坐在了地上。
脚边皆是碎瓷片,她慌乱地抓握了一个,锋利的瓷片正对着谢景辞:“不要过来!”
“碎瓷片能划多深?你要是真想动手,不如用这个。”
谢景辞似乎寸步没有退后,甚至微微勾唇,从带钩上解下一柄匕首,俯下身塞进她紧握的手中。
“这个是精钢锻造的,刀刃薄,又锋利,像你这么纤细的手腕,拿着它只要一下,便能刺穿我的心脏……”
白嫩的指尖被一点点掰开,碎瓷片跌落在地,谢景辞握着她的手腕,带着那匕首一点点贴近他的心脏。
黑色的锦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白色的里衣又被划破,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痕。
“你疯了?”温宁哭着骂他,手腕却挣着往后退。
一送一退之间,那刀尖虚虚地抵着他的心脏,连皮肉都陷进去了一点。
“你不忘,我怎么会疯?”谢景辞阴沉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那刀尖便刺进了一点。
鲜红的血从那闪着寒光的刀尖滑落下来,分外刺眼。
到底还是比不过他,手一松,匕首落了地,温宁哭了起来。
“哭什么。”谢景辞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抬手堵在她掉着泪的眼角,“不让你走,你哭。给你机会,你又下不了手。”
“既然杀不了我,那你就只能陪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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