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说完,蓦觉周遭空气仿佛降低至冰点,让她一下子冷极了,由头到脚如冰渣刺似的冷,就像是天气异变,猛然度入了隆冬天,与此同时,某人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要是我跟孟瑾成,必须死一个,你选谁?”
死一个?这是什么鬼问题,也太难了吧!
幼幼差点破口大骂,随即苦皱眉头,绞尽脑汁地琢磨起来,从私心上讲,她当然是希望容欢活得好好的,可她也不愿意让孟瑾成死啊,那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最后她茅塞顿开,所谓夫妻本是同根生,生同寝,死同穴,所以她要跟容欢说,你死,我便死,你活,我便活,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她闭着眼点点头,张口吐出一个字:“你……”
容欢“噌”地从床上跳起,简直愤痛欲绝:“公玉幼,你好、你好得很,我就知道,我这从头到尾,根本是自作孽,不可活!”
幼幼越听越不对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扯到什么作孽什么不可活了,伸手往枕边摸了摸,空空无人,她念头一闪,刚才好像容欢在跟她说话吧,似乎是他说一句,她就答一句,都说些什么来着……
她睁开眼,发现容欢正在穿衣服,幼幼不知就里地眨了眨眼:“你、你要走了?”
容欢活似被她从后捅了一剑,身形猛震,转过头,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公玉幼,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说话。”
幼幼瞠目:“我说什么了?”
容欢恨她还在装傻充愣,冷冷一笑,懒得再费唇舌:“那你就自个儿慢慢想吧。”
幼幼慌了神,不禁仔细回忆,终于记起容欢刚刚在床边问她的一连串问题,她又想了想自己的回答,登时明了缘由,睡意全无,见容欢已经穿靴起身,她来不及披衣,裹了被儿就追上前:“你等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她拦住容欢:“你听我解释,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些什么……”
容欢冷笑:“我倒认为你清楚得很,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恐怕这些就是你的真心话!”
“屁!”幼幼气呼呼地反驳,“谁睡觉的时候脑子会清醒啊,况且哪个人又跟你似的,竟问些无聊的问题……”
容欢脸色都变了:“无聊的问题?
幼幼当然不知道,她所认为的无聊问题,可是瑜亲王多年来一直解不开的心结呢。
容欢攥紧手,浑身直打哆嗦:“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狗?被你勾勾手指头,我就摇尾乞怜的送上门了?然后被你耍得团团转,没用的时候再一脚踹开?”
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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