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迎着那似痛似恨的目光,一时打起结巴:“没、没有,我是因为喜欢你……”
“别再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我听了就觉得恶心。”容欢恶狠狠打断,同时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正是小躯半-裸,绸衾滑肌,羞羞掩掩,一副勾人心魄的妖精模样,叫他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只叫-春的母猫有什么区别?”
叫-春的母猫?
幼幼张大嘴巴,他他他居然敢这么说她?
容欢冷冷道:“从今日起,你就搬回紫云轩,不准再涉足品墨斋一步。”
“我……”幼幼还要说什么,容欢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幼幼当天就被迫收拾行李,被“请”回了紫云轩,夜晚幼幼怏怏躺在床上,只觉得束手无措,她不晓得容欢铁石心肠起来,居然连美色都用不上,又莫非是自己用错了法子?想想或许是的,她只想着如何去讨好、求和,却从未想过该怎样能走进容欢的内心,容欢守了她这么些年,而她才不足短短数日,怎可经历一点磨难就轻易气馁呢?如此一想,便有了十二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翌日伊始,幼幼忙着做起绣活,穿针拈线,手舞指飞,花样更是丰富繁多,绣花绣草绣竹,绣云绣雪绣月,又少不得那成双成对,什么鸳鸯嬉水、什么龙飞凤舞、什么双莲并蒂,什么蛱蝶逐花,又有那寓意吉祥的,如瑞鹊登枝、如五色祥云、如百花争春、如锦鱼跃门……在她手底下皆多姿多彩,栩栩如生,再说绣的什么,绣荷包、绣袜子、绣腰带、绣手帕,绣抱枕、绣软衾、绣鞋垫子,总之能绣皆绣,也不管那人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只待成了样,便命人送去品墨斋。
幼幼又想到那首《春庭月》,正是当年容欢亲手所创,可惜有头无尾,只一本半成曲谱落在手里,她翻开轻吟,执笛临唇,此后日夜吹,日夜练,直至断音处,便是吹一声,想一下,再吹一声,添一笔,动辄闭目沉吟,望景生情,不分昼夜,废寝忘食,只为那一首曲谱,一日复一日,庭外梧桐清冷,阶下黄花瘦去,一个月后,终是写成。
要说容欢当初为了赔罪,守在楼阁下给她吹曲,吹得呜呜咽咽,甚是凄凉婉转,断人心肠,如今换了幼幼站在品墨斋前,给容欢吹那首《春庭月》,晨时吹一遍,黄昏时吹一遍,赶上凛风瑟瑟,便披上夹袄罩上兜帽;赶上秋雨纷纷,便让掬珠从后撑伞,也不多做停留,吹完便走。
当然了,平素里幼幼也少不得要打探容欢的行踪,这一点倒指上了掬珠。上回幼幼与宝儿遭遇危险,掬珠挺身相救,幸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