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老太太停下手中的佛珠,悠然睁开眼,清明地看向裴锦。
“□□,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裴锦平静接到。
老太太阖眼,嘴角带着淡笑,继续默念,“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老太太诵完了,又缓缓抬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几秒,身材匀称,偏瘦,鹅黄绒面旗袍款式得体,容貌俏丽,眼神正气。
裴锦身上的旗袍是沈晔庭一早就准备好的,老人家讲究保守,所以她身上的旗袍下面没开叉,只能算是半旗袍。老太太是上海女人,嫁到北京来,一年四季都要备着旗袍穿,沈晔庭说老太太有三间屋子,放着她从四十年代到现在的各色各样旗袍,比文物馆旗袍种类还要繁复。
“坐吧。”老太太托起茶杯,抿口普洱茶。
沈晔庭叫了声“奶奶”,老太太也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皮,放下茶碟:“叫我奶奶吧。”
这句话,显然是对裴锦说的,老太太喜静,话少,喜怒不形于色,沈晔庭之前就告诉过裴锦,裴锦随之叫到:“奶奶好,我叫裴锦。”
免得她两大眼瞪小眼,沈晔庭适时解围,“奶奶,之前跟您说过,未婚妻。”
仿佛现在,老太太才在把目光放到孙子脸上,“裴锦现在还在读书。”
既不似疑问也不似陈述,裴锦说:“是啊,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
老太太往后靠沙发后背,“读什么书成就什么境界。你信佛?”
“现在不信。”
老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她继续。
“以前我妈信佛我也跟着她信佛,后来我妈突然出事,我就不信了。曾经有段时间我没有信仰,可是现在我的信仰是我的亲人,还有,”裴锦侧过脸,和他目光相连。当她在漆黑的丛林奔逃,给她最后一束光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说,“还有他。”
老太太“嗯”了声,顿一顿,开口道:“晚上一起来吃饭,回去吧。”
裴锦点头,“谢谢奶奶。”
袅袅熏香里,老太太又阖上眼,转动佛珠,喃喃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仿佛要替子孙度尽劫难。
短短十分钟,裴锦看出沈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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