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非常敬重老太太,老太太虽周身皆是长者的气势,交谈间不苟言笑,但她一点都不觉得惧怕压抑,本来就是亲奶奶,那种与生俱来的血亲爱护怎么都不会磨灭。
又是路过吊兰的走廊,除了老太太的四合院,四周都有其他的现代建筑物,四合院显然是处于心脏的位置。
不知沈晔庭从哪里变出一颗水果糖来,喂到她唇边。
裴锦含下,“你哪来的?”
“不记昨天从哪个小孩那里骗来的。”沈晔庭问她:“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好无耻,”荔枝味的,好甜哦,“沈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怎么会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小时候我妈经常念,老太太刚才说几句,我就想起来了。”
沈晔庭带着笑意,“奶奶很喜欢你。”
“真的?”
“不然不会让你留下来吃饭,我们都只是过年吃顿饭。我眼光不错。”
“什么叫你眼光不错?”裴锦口中的水果糖滑到牙齿外边,脸颊处鼓起一个滑稽的包。
沈晔庭笑得得意,走到拐角处在她嘴上偷亲,“奶奶都八十了,什么人都见过,人站在她面前她只要看几眼说几句话就知道你是哪样的人了。”
裴锦推他,“待会有人来。”
“我发现,糖这么吃才甜,”沈晔庭戳戳她脸颊凸起的圆状包包,笑着放开她,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裴锦瞪他,“太无耻了”,一手护住她脸上的包包,现在一说话咬合肌就好酸,臭流氓!
从老太太的四合院,到沈晔庭爸妈住的房子,大概五六分钟的距离,正好吃掉一颗超大硬质水果糖的时间。裴锦不合时宜地问他:“你骗这么大的糖,那小孩会哭死的吧?”
“她巴不得我骗,好让我下次还她一百粒再附赠个香吻给她。”
“不行!”裴锦拉住他,极其严肃,“一百粒可以,香吻不行!”
“才几岁。”
“你亲别的女人,我就去亲——他!”裴锦胡乱指了个楼下男人的背影,她是在和他开玩笑,也是在说真话。
沈晔庭突然间变了下脸色,瞬间恢复。
楼下的男人像是同他有心灵感应般地,侧过身,玩世不恭般地对沈晔庭笑了一下,视线在裴锦身上停留了十几秒,就继续走了,“水果糖,还真是有趣”,这么让沈晔庭把持不住连在家里都吻起来的女人。
沈晔庭正色,没有之前的玩笑,“你以后远离他,除了我在场,不要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