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天天躺着怪闷的,找你说说话,聊聊天。”夏语澹右手微微一抬,示意何氏在右手的黑漆嵌螺钿圈椅上坐。
何氏落座,有宫人递上盖在膝盖上的绒毯,和一个握在手上的锦地龙纹八宝手炉,一副深谈的架势。夏语澹手里也拿了一个,歪着身子道:“暖着吧,我们这样坐着,说久了就冷了。”
夏语澹如此礼遇,何氏也不嘀咕了,坦然的问道:“不知娘娘要说些什么?”
夏语澹笑了笑,倒也开门见山,道:“是令表弟的事。”
何氏的表弟很多,可是现在劳太孙妃月子里垂问,只有傅昵峥,因为傅昵峥这几天圣眷优渥,这次赵翊歆去司天台,还让傅昵峥同行。
“殿下身边人很多,赵韩郭陆,这些是打小一起处的,令表弟一来竟是把这些都比下去了。我就好奇了,那家是怎么养出这个人物来。”
说这段话的时候,夏语澹没有笑过一下,而是用一种郑重严肃的口吻道出,夏语澹了解赵翊歆,赵翊歆并不是一个粗略见过,就会把人放心上的人。若是君主宠幸臣子,那也有很多种方式,现在这样即使夏语澹看来,都黏熟过了些。
何氏有点尴尬,因为有些难听的传言,抵足而眠是很容易被想歪,尤其皇太孙在女色方面有些冷淡,赵翊歆和夏语澹是怎么生活的没人看见,大家看见的是皇太孙对女人的身体没有过多的追求。
何氏的表情被夏语澹看在眼里,夏语澹爽朗的笑道:“我不信那些臆想出来的东西。男人们都说女人善妒,可是我觉得,男人的妒忌之心丝毫不下于女人,妒忌有人系出名门,妒忌有人天资聪颖,妒忌有人手握重权,妒忌有人子孙出息,我也把那些臆想当成是一种妒忌。”
“娘娘说得好。”何氏把尴尬之心放下了,道:“实不相瞒,我外祖家里因为这点事动了好大的气,也不单单是因为表弟受气。女人在内宅里妒忌,顶多坏了一家;是非皆因诽谤生,男人在外头弄出是非来,才坏的厉害,这是士风不正!”
其实武定侯夫妇这场气受得没那么简单,只是何氏不得而知了。
“我在内宫,听到的事情不知转了几次口。这颖宁侯府,我幼时在和庆府,是听说,在外家淇国公府,是听说,从去年到今年,西北烟硝弥漫,我还是听说,我是没有机会见见真人,倒是你,我是知道你去过雄州的。”夏语澹一边说话,一边摆手,示意内室里的闲杂宫人退出。
何氏感激的看着夏语澹屏退了左右,才道:“那一年父亲在大同拦了皇太孙的驾以致仕途中断,我的婚姻由此不幸,当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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