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着实烦难,回到老家严州又恐惹长辈们担忧,母亲便带了我和哥哥弟弟,去了一次雄州,住了几个月。母亲说,她们姐妹相距千里,十几年不见,姨母余生也不会踏足京城了!”
不会踏足京城?夏语澹心情复杂起来。不回京城,那颖宁侯夫妇的野心有限,但是一辈子就那么在西北……至少颖宁侯夫人的娘家人都在京城里,何须‘不会踏足’呢?而且朝廷敕封的侯爵,即使远封在外,也有必须来一来京城的理由,比如述职,难道帝王就那么放心颖宁侯在要位上一辈子?又比如现在是儿子,傅昵峥十三岁该相看媳妇了吧,还有将来孙子孙女,其实颖宁侯府只有三个人,底蕴是很薄的,尤其在这个讲究大族大宗的时代,颖宁侯府很危险,因为他们少有血亲上的助力,有点关系的韩家沈家,乡村的俗语‘亲戚担对担,邻居碗对碗’。意思是,即使是亲戚之间的礼尚往来,也必须具备相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才平等来往得起来,不然矮亲戚许多,那是求助,是投靠。财富和社会地位,又要靠家族人才辈出来维持。
夏语澹一直以为,颖宁侯府子嗣单薄又远封在外,或多或少仰仗了在京城的亲戚们鼎力辅佐。难道不是这样?夏语澹此生在亲戚之间收到最多的是冷漠,她也报之了冷漠,但颖宁侯府绝对不是冷漠,那为什么绝迹京城?在为人不知的地方,颖宁侯府另有依仗,或者说是顾虑,才有‘余生不会踏足京城’的想法?
夏语澹想了很多,何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在回忆多年以前的事,不知道太孙妃要打探出什么来,一时便僵住了。
夏语澹感受到僵硬的气氛,眼含笑意道:“你从头和我说说,第一次见到颖宁侯一家三口,他们是怎样的人?”
夏语澹实则不知道该问何氏什么,该从何问起。只是长久以来,点滴传闻引起了好奇,赵翊歆毫不犹豫的对那一家的信任诱发了探究。国有彗星,必有流血。夏语澹第一个反应是打战,目前战事最有可能出现在西北,那么战前的最高指挥,夏语澹身为储后,关心一下也应该吧。
“那一次我们从大同直去雄州,傅表弟来了京城倒是错过了,我也是今年才见到傅表弟。”何氏对这门亲戚了解有限,因此说话尽量公正:“我们到侯府第一天,也没有马上见到姑父姑母,那天姑母养的狗丢了,那一条狗,是姑母做姑娘的时候,一位生死之交送的,那条狗随了姑母,从贵州到京城,从京城到雄州,养了快二十年了……”
“是一条什么样子的狗?”夏语澹少有的打断别人的话。
“是条雪白色的松狮犬。”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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