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帐外进来,到宁远侯身后,低声回禀道:“侯爷,府上来人说殿下头疾又犯了。”
江恕眉心一蹙,竟是立时搁下手头事务,起身道一句“失陪,改日再议。”便快步离去。
留下叙清和时越两人面面相觑,叙清倒是习惯了,也准备离开。时越却不由得道:“瞧瞧,当初进京娶公主那会还说为了定老皇帝的心,为了西北安宁,娶回来做做样子罢了,这可倒好,来人一声就巴巴跑回去了,真有宁远侯的!”
叙清轻声叹一声,“他为了殿下连命都不要了,今儿算什么?小巫见大巫罢了。”
时越还不知道江恕涉险取药的事,拉住叙清细细问了一通,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要是一个差错,回不来,还谈何西北安宁?
要知晓,西北没了宁远侯,会塌天的。
真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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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在暖阁调制舒痕药膏,听着身后急匆匆的脚步,才回了身。
江恕在门口脱了大氅,仆妇很快接过,他快步走到常念身边,“头疼?吃药了吗?”
常念顿了顿,老实道:“吃过药后不是很疼了,你怎么晓得的?”她压根没有派人告诉他。
殊不知,江恕早在朝夕院安排了侯府的仆妇,就怕这祖宗难受了又瞒着他。眼下回来见到她不是躺在榻上,放心了些许,只是看到桌台上的瓶瓶罐罐,又蹙了眉:“头疼不好好歇着,摆弄这些玩意作甚?”
常念不高兴地皱皱眉,拿起一个小罐子给他看:“这药膏都是有用的,可以舒痕去疤,加快伤口痊愈。”
“嗯?”
“给你用呀。”
江恕身上的伤,已经结痂快愈合了,有些比较深的伤口长新肉时会发痒,很不好受。
常念都知晓,她争取不生病,不让他担心,也想尽力为他做些什么。
可江恕不甚在意的模样。常念默默放下小罐子,知晓他这是放下公务赶回来的,也不多争执什么耽误时候了,只道:“我好得很,不用担心,你有事且去忙罢。”
江恕陪她用了午膳才离开。
下午时,常念便和华姑研究了药浴,不过这回是给江恕用的,她身子好了些,再不想泡完药后一身臭熏熏的了。
哪知晓,夜晚江恕回来,也不愿泡。
不管常念怎么说,他都不泡,活似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
常念只好放弃了,药不泡,药膏总抹的吧?
抹药,江恕倒是顺从,沐浴后光着上身便出来了。常念拿了棉巾替他擦干水渍。
江恕背脊挺拔,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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