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腹肌线条流畅健硕,每一处都透着力量感,这些年落下的疤痕大大小小十几处,不丑,反倒给他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魅力。
常念用指腹勾了一坨药膏,轻轻抹在他后背尚未痊愈的伤口,不知怎的,忽然道:“江恕是英雄,名副其实,应该名垂青史。”
听这话,江恕不由得笑了声,“名垂青史又如何?死后哀荣不痛不痒,无非是做给后人瞧的。”
常念却不这样认为:“有的人来这世上走一遭,平平淡淡,来去无声,这是芸芸众生,为众生做出贡献的人,无私伟大,轰轰烈烈,他们该被书于史册,名扬天下,这份荣光永存于世,受后人敬仰,千万的后人里,总有几个愿意向往成为这样的人,世代相传,大晋需要这样的伟人。”
这番话,江恕很难不认同,只不过,他从来不是伟人。
后背的药抹好了,常念走到他面前,胸膛下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她动作更轻了些,庆幸道:“幸好我没有成为罪人。”
江恕问:“何出此言?”
常念隐晦地看他一眼,“倘若上回你出什么意外,我以死谢罪都挽不回。”
“胡说什么?”江恕揉揉常念的脸颊,常念却说:“我就是那无关紧要的芸芸众生呀,吃喝玩乐,胸无大志……”
“胸无大志?”江恕的视线缓缓落在常念弧度越发明显的胸前。
“哎呀!”常念顿时反应过来,红着脸站起身,又羞又燥,“我说认真的!”
“嗯。”江恕似笑非笑地附和她,“阿念是认真的。”
夜晚,烛火,寝屋,又说这样意味深长的话。
常念已经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她轻咳两声,抿着唇,继续抹药。
江恕揪揪她通红的耳垂,语气变得认真:“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啊?”常念被吓到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呵。”江恕一副看透她的表情。没有?没有怎会好端端的说起家国英雄。他多少知晓常念这个性子,喜怒哀乐摆在脸上,藏不住事。
常念不看江恕,抹完了药,道:“时候不早了,要早睡的!”
江恕穿了件黑色中衣,依她,只是上了床榻,便摸了摸她的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本熟悉的图册,描绘精致的青莲入目,他脸色微变:“祖母同你说的?”
常念哪里料到他知晓自己习惯藏秘密在枕头底下!见状登时愣住了,好半响,没点头,也没摇头。
三日前,东月三皇子的死讯传回,正应了水云的话,说是三日后死,便就是三日后。她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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